柳姌想着,有些失神,忽然用力,将针扎到了自己手中。
凤无尘在一旁看着,立即将柳姌的手拿了起来,将针拔掉了。
“现在你可不能出事儿了。”
闻言,柳姌心中一暖。
“我没事。”
柳姌看着陈鸳,摇了摇头,去煮了一些补品,然后叮嘱林氏,让林氏在陈鸳醒过来之后端给陈鸳吃下。
柳姌回去之后夜不能寐,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尤其是和董娴将她叫走有关联。
不然为何董娴叫她离开,然后后脚产婆便说孩子死了?
孩子死了,也得让家属知道孩子埋在了哪儿吧?
可是这孩子呢?还没有见到呢!
柳姌想了想,想去书房点着蜡烛写字静心,凤无尘竟然也在书房里看书。柳姌有些惊讶。
“你怎么还看书?这都多晚了!”
凤无尘看了看柳姌,立即低头,面颊有些红,“我看书,得了举人,这还不够,我还要参加会试。”
会试之后还有殿试,柳姌想了想,也许成为状元是每个读书人的梦想。
柳姌在一旁练字,凤无尘咳了两下。
“怎么了?你感染风寒了?”柳姌停笔问道。
“没有,我只是……”凤无尘想了想,道:“你回去加一件衣裳再来。”
柳姌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原来只穿着亵衣亵裤,瞬间面颊红透了,立即回去加了衣裳,却也不来书房了。
过了几日,陈鸳来家中过得浑浑噩噩,嘴中要说的念的全是孩子,林氏也有些精神恍惚。
“我的孩子!我要孩子!”陈鸳面色苍白地说着,忽然便冲出门外,抱住一个一岁多牙牙学语的孩子,那孩子的娘亲在一旁都懵了。
“快把我的孩子放下来!我的孩子!”
“这是我的孩子!”陈鸳吓得将孩子抱得更紧了,孩子有些窒息,一下子哭了出来,陈鸳也哭了,哄着那孩子,那孩子却哭得更加厉害。
林氏在一旁哭了出来,劝道:“鸳儿啊,乖啊,将孩子给那姐姐抱着。”
陈鸳不接受,柳平过来,又是哄又是安慰了一阵子,陈鸳这才点头。
“我们的孩子在家里?睡着了?我说怎么没有见到!”陈鸳又看了看怀中的孩子,“那你说,他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柳平摇头道。
陈鸳将孩子放下,那妇人赶紧抱着孩子走了,生怕陈鸳又抢孩子。
陈鸳回到家中后哭得更加厉害了,“你骗我!我的孩子呢!”
“我们没有孩子!”柳平吼着,面色沉着,转身眼泪却掉了下来。
“你骗我!刚刚那就是我的孩子!”陈鸳又想跑出去,林氏赶紧跑出去将门给关了起来。
好几日,陈鸳一直被村里人说着,很是怜悯的神色,柳姌听着都有些不舒服。
“她是疯了吧?没有孩子就抢我的孩子!”
“也许吧!也是个可怜人!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
柳姌听着,打了个哆嗦,立即跑去了柳家,听到陈鸳说着还记得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哭了的。柳姌心中一动,请了一个孩子去将陈产婆叫过来,那孩子回来道:“陈产婆说了,家中有事儿,不来了。要去种田。”
陈产婆家有什么田还能种?几乎都荒芜了的!
柳姌说着,撇了撇嘴,心中更加不信,给了那孩子一颗糖,又让那孩子去请陈产婆来。陈产婆还是不来,柳姌有些心灰意冷,于是自己过去了。
陈产婆果然还在家中,陈产婆正在点沈琳罗给的二贯铜板,见了柳姌,面色大变。柳家人中,就只有柳姌不好对付!
“陈大娘,在家数银子呢?怎么不来我家?还扯谎说是去种田去了?你手上的那些银子,都够你种两块田的银子了吧?”柳姌笑着道。
“我……”陈产婆想了想,道:“这银子,是借我娘家人得的。”
“你娘家人?我记得你娘家人因为陈叔叔赌钱太厉害了,还去你娘家人那儿骗银子,你娘家人已经同你家断绝关系了。那会儿闹得沸沸扬扬的,你现在又说是去那儿借银子,莫不是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