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想着该怎么做好柳姌交代的这件事儿,于是在村子里宣扬了一番是董娴让他做的,村民们听了心中又是一阵惊讶。
“董小姐怎么心肠这么歹毒?去了好几次衙门,怎么还想去?还害柳姑娘!真是不知羞耻!”
“就是!这董小姐,同那沈月月一样!肯定没有娶咯!”
“……”
村民们说的闲言碎语传到了董娴的耳朵里头,董娴听着,心情很是不爽。
“陈七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是还答应过我不会将这事儿说出去么!是我太相信他了还是如何!”
“小姐!有人来找你……”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找我做什么?我不去!”董娴很是生气,心情本来就不爽了,以为是沈月月,心中不想理会。
“你不走可不行。”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董娴抬头,便看到了一众衙役,方才说话的人正是陈臣。
这是衙门的人,董娴即使不想去,也得去了。
到了公堂之上,董娴便见到了陈七,陈七正在同县太爷说董娴让她做的各种丑事,听得县太爷很是头疼。
“我知晓了!陈七,你可有证据?”县太爷道。
“有!”陈七点头,看了看旁边瞪着他的董娴,拿出来了两人摁手印的东西,忽然,从袖子里掉出来一个粉色的绣帕。
众人在外头看着,见到了,立即笑了。
“一个大男人,用这么艳的颜色,真是……羞死人了!”
“哈哈!”
“……”
陈七面颊微红,捡起绣帕,又高声道:“这不是我的绣帕!是董小姐特地送给我的!”
话音一落,众人都惊了,都议论着董娴同陈七的事儿。
一男一女,能描述的事儿可多了去了。
董娴听得面色红透,瞪着陈七,咬牙道:“我这帕子脏了,不想要了,就给他了!我哪里和陈七一起做什么了!”
“还说脏了,那帕子干净得很!骗人!还当我们什么都不知晓呢!”
“就是!”
“……”
“董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知太爷道。
董娴面色很是难看,偷偷让丫鬟将银子给递过去给知县,知县训斥了董娴几句,这事就这么了结了。
陈七回到了村子里,被说的还是很多。
到了规定离开的日子,陈七在家中很是忐忑,将门紧紧地关了起来,又将几个石头拿过来堵住门口,做完了之后在家中坐着,一直盯着门口看。
一大早,便有人过来了。
“咚咚咚!”
陈七屏息了,在家中不敢出声。
“你该出去了!你已经不在我们的族谱中了!你出去吧!别玷污了我们的村子!可不要脏到我们!”
什么!他的名字已经不在族谱上了?那他该去哪儿?
“!”陈七怔了好一会儿,这才支支吾吾地道:“我……不知晓该去哪儿!”
“哼!我们可不管!你快离开吧!”
“……”
柳姌怎么还不来?陈七有些害怕,不禁嘀咕着柳姌。
忽然——“嗨,大伙都在这儿呢?”
柳姌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七立即将石头搬开,然后打开了门,却立即被在门口的年轻人给抓住了。
“陈七!”
柳姌笑了笑,道:“放开陈七吧。我也听说了你们之前同村长讨论的结果,我觉得,让陈七离开也没有什么用处,多半是警醒别人罢了,可是,你们看看,陈七这腿,出去能做什么?在这儿好歹还有一个躲雨的屋子,就让他住下吧!”
“可是……”那两个人很是为难,“大伙儿都商定好了的,我们……没办法啊!”
“你们回家去吧,这事儿,我已经同村长说好了的。”柳姌道。
“当真?”
“自然是真的。”柳姌点了头,又道:“我同村长说好了,陈七也并非有意而为,我们得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其中的受害者是柳姌,但是柳姌竟然为陈七说话!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
也不知晓柳姌说的是不是真的。
“……”
那两个小伙子想了想,半信半疑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