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好评价么!
都已经说出来了!
虽然听着很是伤人,但是李安依旧觉得自己画得甚好,撇嘴道:“你不懂什么是画!哼!”
凤无尘失声笑出,忽然——“凤公子,你来说一说,看看我画得可好?”
“你当真要我评价?”凤无尘挑眉问道。
“自然!你同柳姌断然不一样!眼神自然也更好!”李安坚信凤无尘定然会说好,于是如此说着。
这让凤无尘犯难了,眉头紧蹙着,思索了一会儿,避开李安炙热的眼神,沉吟道:“这画……一言难尽。”
李安愣了一下。
一言难尽是什么意思?
李安想了想,道:“你莫不是觉得这画作太过好看了?好看得令人觉得一言难以说尽?”
没见过这么理解“一言难尽”的!
柳姌笑了出来,瞧了李安一会儿,道:“你是灵魂画手,你画得真是抽象。”
虽然听不懂“抽象”二字,但是“灵魂”二字李安是听的很明白的,又觉得自己画得甚好,拿着画像,又对比了柳姌一下,道:“你同那画像上的人当真是像,若是有一些人见了你,想要将你绑去带给南宫公子,那你可完了!你要不在路上戴一戴面纱?”
“不戴!路上那般热!我才不戴呢!”
李安有些失望,“戴面纱多好,遮丑。”
“……”
她想打人!
柳姌瞪着李安,立即跳了过去掐了李安一下子,李安便也追着柳姌,两人打闹着,凤无尘很是无奈,在一旁看着书。
翌日,终于可以启程了,几人上了马车,马车走了一天才到了隔壁的镇子,那马车车夫道:“公子!小姐!我们且在这儿休息一夜!明日早晨就离开!”
“好。”柳姌答应了,立即去要了三个屋子,到给银子的时候柳姌惊了,那小二竟问柳姌要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啊!
这不是说有就有的!
柳姌甚是心疼地拿出银子付了账,又想起凤无尘给自己的银子,零零散散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两银子。
这镇子经济比较发达,可是也不见得如此贵吧!
柳姌甚是心疼,却也甚累,不去找寻另一家客栈了。
要进屋子里去的时候柳姌忽然看到了墙上的一个黄纸。
纸上醒目的“寻人启事”四字映入眼帘,柳姌眉头一皱,这寻人启事上要找寻的人是一个女子,莫约十四到十六岁,姓凤名鸣。
寻找的人:南宫公子。并未说有名字。
“这……”
柳姌停在画在看着,怔了一会,李安赶上来,见到这画,笑着拿了下来,道:“你看看!我今日要画的就是这个画像!你看看,这个像不像你!”
画像上的人温温柔柔的,眉目如画,鹅蛋小脸,眸子中有一些倔强,右眼尾下还有一个不算显眼的痣。
柳姌不禁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右眼尾处就有一个痣!
“啧啧啧!”李安指着画上被圈出来的地方,道:“你看看!找到人,赏金一千两银子!”
不过一会儿,李安又蹙起了眉头,“上头的赏金是不是被谁动过啊!以前好像是一万两银子。”
她那么值钱的么?
柳姌怔了一下,想到当时救了南宫凌,忽然一笑,摇了摇头,当初她告诉南宫凌的是假名凤鸣,南宫凌一表人才,像极了贵公子,难道身边还缺少像她这么平凡的姑娘么?
柳姌摇了摇头,这定然是巧合!
这凤鸣断然不是她!
凤无尘走了过来,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柳姌,眉头蹙起,道:“上头的两个人,也许我都认识。凤鸣我认识,只不过不知晓是不是眼前人。”
“定然不是!”柳姌赶紧道。
“那不知晓。”凤无尘托着下巴,道:“这南宫公子我也认识,只是上头没有写叫什么,我只认识一个姓南宫的男子。”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晓?”柳姌挑眉,心中甚是紧张,凤无尘不说了,将两人叫下去吃饭。
柳姌越想,心中越加慌张,忽然觉得找她的人就是那日救起来的男子南宫凌。
伙计将饭菜端了过去,不禁多看了柳姌几眼,越发觉得像极了画上的女子,李安察觉了,瞪着店小二,道:“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不好意思,我们这儿的客人甚多,只是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姐和公子,便多看了几眼。”那店小二赶紧道。
这话柳姌倒是喜欢听,看着李安道:“李大公子,快吃你的饭,明日还要坐马车呢!”
“知晓了。”李安说了一句,很是安静地吃了饭菜。
几人吃过饭菜之后夜色便沉了下来,天黑了,几人都各自去休息了,住的地方也甚是近。
到了晚上,柳姌夜不能寐,总觉得这儿有些奇怪,柳姌正想着带的银子还有多少,忽然——“咚——咚——咚!”
房门轻轻地扣了三下,柳姌一惊,这扣房门的习惯倒是挺像凤无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