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月面色煞白。
“怎么了？不开心么？”老鸨问道。
沈月月愣了一秒，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人，立即笑道：
“学到了东西，我自然开心的，谢谢渡姐。”
“你倒是个聪明的，别人都称我妈妈，你倒是说了渡姐。”老鸨眉毛一挑，将沈月月拉到一个包厢里，里头刚巧没人，老鸨道：“我这儿刚巧也还缺人，你要来这儿做事么？”
什么叫做事！
沈月月倒是想来，这也是沈月月的目的。
忽然——“嗯～嗯～啊～啊～”
隔壁的包厢响起了一阵床笫之欢的声音，沈月月忽然想到了以后，她还嫁不嫁人？
她只是想要银子，想要再去雇佣杀手让柳姌死！
柳姌……必须死！
沈月月咬牙，心中想着如此，但是却又觉得拿自己的幸福去换柳姌死去，未免太过于得不偿失。
可是——沈月月又觉得值得。
恨，也许就是柳姌帮助陈臣同沈琳罗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生根发芽，现在已经变成了参天大树。
老鸨笑了，“眉头常常蹙着，可真就不好看了！你年轻，还算漂亮，可不能蹙眉啊。”
老鸨见沈月月又是纠结，想了想，笑道：“听闻你喜欢陈公子？求而不得？欲抢也不得？你无论如何，机关算尽，都不得？嗯？是不是？”
“是。”沈月月点头。
老鸨道：“我是听说你的事儿了，我可以帮你，你答应了，你在这儿做事，我不强求你，你可以在家中，偶尔过来也成，银子么——五五分成！只是，有时候这儿缺人了，你也必须要来！”
“……”
五五分？太过分了吧！
沈月月有些气恼。
老鸨却觉得这事儿划得来，毕竟，这沈月月可不是上好的姿色，再且，并非完璧之身。
只是现在这窑子缺人罢了。
“你不要觉得银子少了，你接的人多，你得的银子，自然也多。再且，我们还会教你如何拿捏男人，到时候，你那求而不得的陈公子，还不是会乖乖地回到你的怀中？”
“……”
陈臣……会回到她怀中么？
此时，沈月月想不到要如何暗算柳姌的事情，脑海中浮现的尽是陈臣以往同她在一起的时光。
老鸨拉着沈月月出去，在三楼的栏杆下眺望下面的人。
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地在一起，不知说了什么，笑得很是开心。那些男子任那些女子做什么，都是从了的。
陈臣……有一日，也会如此让着她么？
沈月月点头，“好。”
老鸨拿出拟好的契约，给沈月月摁了手印，老鸨道：“好了，我一会儿给你安排一个房间，你好生在里头待着，想接客便去，也去看看别的姐妹怎么接客的。”
“知晓了，谢谢妈妈教诲。”沈月月道。
这“妈妈”二字，即是认可了老鸨的意思，同意在这儿“做事”了。
忽然，一个丫鬟跑了过来。
“妈妈，妖姬姑娘来月事了！但是……那公子就特地让妖姬姑娘过去。这会儿还在闹腾呢！妖姬姑娘都不敢去！”
“行行行，我知晓了。”老鸨说了一句，又看向沈月月，“你去顶替妖姬姑娘去吧，妖姬姑娘姿色比你差一些，你好好地伺候着，那公子定然不会闹腾了的。银子么，给你多一些吧。”
“是，妈妈。”沈月月点头。
此时，柳姌和凤无尘踏进了醉花楼，凤无尘拍了拍柳姌的左肩，对那在门迎接的女子看了看，那女子立即知晓了凤无尘是要来吃茶听曲，并无要做一些男女之欢的事情，于是立即道：“公子，小姐，请随我来。”
那人将柳姌和凤无尘引到了一处许多人坐在堂下，听着堂上的人在弹琵琶的地方。柳姌觉得旁边人看她的神情不是很好，想了许久，花了不少银子，心疼地点了一个楼上的包厢。
刚入座，柳姌打开窗户，忽然见外头走过一个浓妆艳抹的粉衣女子，那女子抬起手拨弄着头发，一旁还跟着一个丫鬟——“牡丹姑娘，这就是六号包厢，那公子叫……。”
那丫鬟介绍着。
柳姌一怔，这女子怎么如此眼熟？
这身段像极了沈月月！
等等，他们这儿是七号包厢，六号包厢就在旁边，那女子进去是做什么？
进去跳舞么？可是，这浓妆艳抹的劲，似乎是要做什么不可言喻之事。
柳姌抬眸，看了看这屋子，这儿隔音效果好不好呢？一会儿别会听到不该听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