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姌笑着看了一眼南宫曦,道:“公主还莫要见笑才是,我不会琴棋书画,也不会吟诗作对,附庸不了这等高雅的情趣,但是,论女红,我可是不在话下了。”
一个女子,琴棋书画不会,还不会吟诗作对,在众人看来,是极其低俗的,但是柳姌却大方地承认,让人觉得有些舒服感。
柳姌又向众人展示着这件衣裳的做工、设计理念,细密的针脚、新潮的款式,华丽而端庄,众人都甚是惊呆了,立即夸赞起柳姌来。
凤无尘在一旁不禁松了一口气,看着柳姌的眸子中尽是柔情,南宫曦瞥见了,心中很是气恼。
“你们想要衣裳,可以来暗香坊定做哦!到时候包您满意!”柳姌又为暗香坊做着广告。
众人甚是想去,讨论着该什么时候回去定做,南宫曦瞪着柳姌,气恼不已,赶紧将话题又引到歌舞和吟诗作对上来。
月色蒙蒙,月光如水。
柳姌微微抬手,冰凉的感觉立即席卷而来,柳姌觉得自己仿佛抓住了月光。
凤无尘便走了过去,南宫凌在一旁柔柔地看着柳姌,凤无尘心中便难受不已,提议道:“夜深了,该回去了,我们回去吧。”
“好。”柳姌转身,差点儿撞到了南宫凌。
“不晚一点再离开么?”南宫凌说着,话语中有几分奢求的意味,柳姌心中打了个哆嗦,立即道:“不必了,明日还有事要忙,再且,在这儿也不可以去哪儿休息。”
“这附近我有一处宅子,你可以去那儿休息。”南宫凌道。
“不必了。”柳姌苦笑了一下,“我还是想回家睡觉,家里,总该会安心一些。”
“罢了。”南宫凌明白了,柳姌只是想回去,又将下人叫过来,为柳姌和凤无尘备好马车,又叮嘱道:“好好赶马车,莫要让柳姑娘和凤公子受伤。”
“是。”那车夫立即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将柳姌和凤无尘请了进去。
柳姌去了马车中,凤无尘忽然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盯着他,微微转身,凤无尘便瞧见了人群中的抚远将军——凤承运。
凤称运立即将手抬起,喝着酒馕中的酒,假装并未瞧见凤无尘。
“无尘,快进来,回家去了!”柳姌叫道。
凤无尘这才回过神来,掀开帘子便进去了。
两人回去,柳姌闲来无事,翻来帘子望了出去。
“这路上黑乎乎的,没什么好看的,掀开帘子进风,你莫要受凉了。”凤无尘说着,也望了出去,忽然,见外头似乎有什么人跟在不远处,凤无尘心中一惊。
“也是,那我不看了。”柳姌要将帘子放下,凤无尘立即拉住快掉落的帘子。
柳姌惊呆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嘘。”凤无尘指着外头,两人看了出去,又是一同震惊。
外头跟着他们的人是一个身穿暗红色衣裳的人,从打扮上来看,是下人。柳姌又觉得在哪儿见过,想了想,眸子瞪大了起来。
那人似乎察觉不对劲,立即停了下来。柳姌将帘子合上,和凤无尘面面相觑。
两人心中都甚是忐忑,回家之后凤无尘立即将门给关得非常紧,又叮嘱柳姌注意安全,这才去休息。
躺在床上,凤无尘睁着眸子,看着白色的帐子,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凤无尘心中不禁又不安起来。
想到凤承运,凤无尘眉头不禁一皱。
凤承运眉眼中生得同他有几分相似,只是,凤承运是抚远将军,而他,是偏远村中长大的人,这凤承运,又会和他有什么联系?
凤无尘想了想,只觉得这其中关联甚让人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将眼睛闭上,喃喃道:“罢了,也许只是巧合,天下之大,长得像的人那么多,我又何必纠结这件事情?”
寻梅宴会彻底结束,许多姑娘和小姐纷纷在暗香坊订做衣裳,暗香坊本来不算是京城中最大的绣坊,现在说是第一却名正言顺了。
暗香坊生意甚好,柳姌也更加忙了,只是,作为首席绣娘,柳姌大部分时间用在画衣裳上,衣裳的图纸画出来了,再让其他绣娘去做衣裳。
柳姌正作画着,忽然听到院子在响起来二个敲门声,柳姌心中一惊,想到是南宫凌来了,便立即去开门了,外头的人的确是南宫凌。
一旁还停着一个鎏金的马车,柳姌惊讶不已,南宫凌平常乘坐马车过来只是平常的马车,可是这个马车华丽不已,倒不像是南宫凌的做派。
南宫凌手一挥,那马车夫立即将一个箱子搬了出来。
那马车夫呲牙咧嘴着,手都颤抖了,想来里头的东西是极其重的。
“砰”地一声箱子放在了地上,南宫凌笑着道:“打开看看。”
“送我的?”柳姌说着,将箱子打开,差点儿闪瞎了眼睛。
只见一头一排排的,整整齐齐地都是银色的银子。
柳姌疑惑,“为何要送我银子?”
这礼物送的,也忒有些直接了!
“最近暗香坊收到的订单量大增,这是赏你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