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觉的时候,不是没有穿衣裳么?为何身上有衣裳?似乎……这衣裳有些小,是女子的外裳。
等等——似乎,就是柳姌的衣裳。
柳姌的衣裳在这儿,那柳姌穿什么?
南宫凌眸光往柳姌下身移动了一些,喉咙又是一紧。
柳姌身上只穿了一个粉色的肚兜。
南宫凌只觉得呼吸有些急促,觉得柳姌放在他身上的手也越发地热起来。
南宫凌艰难地抬起手,将柳姌的手拿开了,这才觉得好了一些。柳姌却转了个身,又同他近了一些。
“……”
南宫凌干脆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南宫凌眼皮微微一抬,正要睁开眼睛,忽然觉得自己身上被谁摸了一下,那衣裳便被拿走了。
柳姌醒了?
天边翻起了鱼肚白,南宫凌已经看得清柳姌了。
柳姌拿着衣裳穿起来,丝毫不知道南宫凌就看着她。
柳姌忽然转身一看,盯着南宫凌,南宫凌察觉了,立即装睡,柳姌松了一口气,赶紧将衣裳穿得整齐,接着去将南宫凌的衣裳拿过来。
南宫凌的衣裳竟然干了,简直出乎意料。
柳姌将衣裳盖在南宫凌的身上,然后起身要去摘一些果子。
刚抬脚,忽然——“你去哪儿?”
南宫凌的声音。
柳姌吓了一跳,更加害怕的是南宫凌会看到她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醒了?”柳姌警惕地道。
“我……才醒。”南宫凌道,然后又是诧异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咿?这衣裳怎么干了?昨日不是还湿乎乎的嘛。”
事实证明,南宫凌的演技可以。
柳姌松了一口气,又道:“我不去哪儿,我又不会丢下你,你怕什么!我只是去摘几个果子罢了,你等我回来。”
“好。”南宫凌点头,忽然放心了。
方才,他确实是害怕了,害怕柳姌会一个人走掉,独自将他抛弃在这荒山野岭。
柳姌走了一会儿便又觉得浑身发疼,趁南宫凌不在,柳姌查看了自己的身子,发现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是从山上滚下来留下的结果。
忽然看到一颗果子,柳姌将其摘了下来,好不容易艰难地拿了回去。
“吃这个?”南宫凌疑惑地看着青青的果子道。
“只能先吃这个裹腹,你要是想吃燕窝鲍鱼,也得能够出去才行。”柳姌更加确定了南宫凌就是一个阔少爷,这青果虽然有些苦,可是在寻常人家家中,有的吃,也算是不错了。
“好罢。”南宫凌咬了一口,又觉得下不去嘴了,将其放在一旁,柳姌无奈,将南宫凌放下的果子拿了起来便咬了下去,丝毫没有嫌弃南宫凌的意思。
“莫要扔,我方才只找到一些。”柳姌道,又在果子里头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熟的果子递给南宫凌,“这个看着不会那么苦,你吃试试。”
“好。”南宫凌咬了一口,果真不是那么苦了,见柳姌吃得津津有味,南宫凌很是心疼。照柳姌把苦的果子吃成这个样子,平日里得吃多少难吃的东西啊!
其实,柳姌只是不讨厌这个果子的味道罢了,再且,这儿也找不到其他果子了。
吃了一些,南宫凌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些力气,看着四周的地势,很是疑惑,“这儿,是哪儿?”
“我也不知道。”柳姌耸了耸肩,又道:“我记得我们镇子上也有一个河流,同这个河流生得很像,我们离开的时候顺着河流而下,估计能找到出口。”
“嗯。”南宫凌点了点头,柳姌却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柳姌捂着头,差点儿要倒下了,南宫凌赶紧将柳姌拉住。
“凤鸣!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柳姌摇了摇头,柳姌想到这可能是昨日为南宫凌吸允伤口所导致的后果,虽然吐出去了,可是不免还是有一些毒进入了喉咙。
柳姌看着南宫凌,道:“昨日夜里,我还没有看清你身上的伤口,你可还有其他不适的地方?”
“我……”
确实是有!
可是……他又怎么好意思说呢!万一,又要脱衣裳,两人毕竟男女有别,也忒让人有些尴尬了。
“你有你就说,把我当兄弟看就是了!”柳姌豪爽地道。
兄弟!也亏柳姌说得出来!
这可是三皇子!皇家的人!
南宫凌想了想,既然柳姌都不介意,他一个大丈夫,何必如此扭扭捏捏?
“有。”
南宫凌将衣裳脱了下来,柳姌忽然看到南宫凌腰间还有一处刀伤,伤口狭长且狰狞,柳姌觉得有些恐怖,打了个哆嗦,去摘了一些草药用石头打出汁液给南宫凌敷上。
柳姌的眼神很是干净,南宫凌敢肯定,柳姌看着他的时候,并没有在想着其他,就是在看着伤口而已。
南宫凌竟有些失落,甚至期待柳姌有其他想法。
“你……是大夫?”南宫凌道。
“不是。”柳姌说着,又撕下衣裳,给南宫凌包扎着。
南宫凌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一会儿,才道:“你不是大夫,为何包扎手法如此娴熟?”
“只是略懂而已。”柳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