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凤无尘和柳姌的日子终于到了。
一大早,街上便响起来一阵热烈的铜锣声,柳姌被叫醒,在丫鬟的帮忙下洗漱了之后又编了极其漂亮的发型,然后便涂抹了胭脂水粉。
凤无尘的婚礼终于进行了,柳姌和凤无尘双双出现,一条红绫被两人拿着,就跑甚为欢喜地牵着凤无尘,红盖头下是羞红的面颊,小声道:“我很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凤无尘微微勾起唇角,就是不说,柳姌急了,扯了扯红绫,凤无尘这才道:“你莫要乱动,晚上我同你说。”
晚上?一想到晚上的场景……柳姌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立即噤声了。
两人走在红色的布上,一旁的乐声都响了起来,柳姌有些忐忑,两人又是凑近了一些。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就便想着自己嫁人的场景,曾想着自己会是穿戴着凤冠霞帔和心爱的他站在一处,现在竟然实现了!
柳姌微微垂眸,看见凤无尘红面黑底的鞋子,心中又是激动不已。
两人终于是到了大堂中,齐老太和林氏坐在椅子上,高兴地掉着眼泪。
一旁的人正要念“一拜天地等等”,忽然听到凤府外不远处想起来一阵竹笙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铜鼓的声音。
这……
齐老太眉头一皱,见众人都望了过来,瞪大了眼睛望了出去,立即将婚礼叫停,让下人出去看,“你去看看外头是什么声音?这是到是怎么了!”
“是。”
那下人正要跑出去,另一个下人却跑了过来,那人正是守门的下人,喘着气道:“老夫人!不好了,外头有人在办丧事!现在抬着一口大棺材在不远处放着歇息呢!”
“什么?”
齐老太眉头一皱,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够碰到丧事了呢?
齐老太带着一群人出去了,那群人还在地上坐着,甚是闲,一口棺材还放在一旁。
齐老太过去,拉住一个人便笑着,又往众人手中都塞了几个铜板,道:“我们府上 正在办喜事,你们可否能够让一让?换一个地方走吧。”
“那怎么成!”一个为首的人道,又指了指棺材,“人都已经死了,再耽搁下去可要臭了!人都死了,可不能够再折腾了!”
这意思就是不答应嘛?
齐老太眉头一皱,又道:“我们是知县大人府上的,你就给点儿面子吧……”
“那不行!”那人又摇头,“从这儿去是最快的法子!”
齐老太又是拿出来一锭十两的银子,道:“您就行行好吧,可不能从这儿走,我们府上好不容易有喜事呢!”
那人看了看银子,不屑地将齐老太的手推开,“这是丧事,不能因为银子就让着您,毕竟死者为大,你要不就将婚事给停了,再选一个黄道吉日就是了。”
“这……”
齐老太将银子收回去,很是无奈,最后又想了一下,“罢了,那你们快走吧!将棺材快点儿抬走!”
那人不乐意了,“老太太,我们已经定好了时间,再说三个时辰再走的。”
“什么?”齐老太惊呼起来,三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到时候天黑了可怎么办!
齐老太叹了口气,决定在下个月再举行婚礼。
南宫凌走了出来,见到齐老太,问道:“他们走了么?”
“没有走。”齐老太将事情给说了,南宫凌不悦,寻常人家若是碰上这种事情,两家协商好了就是了,是要以喜事为重的,但是这些人为何总是不答应做退步?倒像是故意做的。
南宫凌地走上前,看着那几个人,忽然,那个为首的抬头了,南宫凌也好巧不巧地看了过去,那人不悦,看这气度,以为是凤无尘,立即道:“滚,这事儿没得商量!”
“你叫谁滚?”南宫凌懒得多说,拿出金牌,“看清楚我的身份了么?”
这人立即一怔,赶紧跪了下来,“是三皇子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三皇子你不要计较啊!”
这人狗腿的样子怎么那么熟悉的?
南宫凌盯着这人的脸,忽然想起来了,这人在他去抚远将军府上有见过。
想到其中细节,南宫凌不悦了,“你们是谁派来的?”
“三皇子,你可不能胡乱说话啊!我们怎么还会是谁派来的?这是下葬,我们可不能安排啊!”
“哦?”南宫凌向那口棺材走了过去,“为什么我看你们怎么那么像要闹事的呢?”
“没有!怎么可能呢!”
见南宫凌将手放在棺材上,那人吓得不轻,差点儿哭了出来。
这棺材口若是被推开了,那里头没有死人的消息也就被知道了!到时候他哪里担得死这个罪名啊!
这可是三皇子啊!他怎么惹得起!
那人立即道:“三皇子,你不要碰这个棺材啊!脏了你的手就不好了!”
“你关心的是死我的手还是其他?”南宫曦疑惑地看着,忽然一笑,然后慢悠悠地绕着棺材看着,将一旁凤府的几个下人叫了过来,“你们过来,将这棺材板给我打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