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子,京城中下了一场大雨。
南宫凌和府中的幕僚在坐在席子上,南宫凌望着窗外的雨,心情甚是凝重。
“你们说,有谁最能够成为太子?”
一幕僚立即道:“自然是三皇子。”
“哦?为何?”南宫凌眉头微蹙,心中有些慌乱。
“三皇子自幼便得皇上宠爱,样样都比别的皇子好。”
“你所说的都只是表面上的,表里,我没有兵,没有银子,没有势力,你这话说的,太过了。”
那人低头不语。
他们越发琢磨不透南宫凌的心思,往些年,南宫凌蓄兵养锐,然后现在却什么动作都没有,仿佛淡薄了名利一样,常常说的都是一些关于如何治理水患、旱灾的事情。
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见了南宫凌,立即跪下。
“殿下!大事不好!有人查到有人用您的令牌去京城中买了毒药!”
“呵呵,我说为什么府上会丢了一块令牌。若是不丢,某些人都用不上。”
南宫凌看向一旁的幕僚,“刘南,你派人去查到底是谁偷走了那块令牌!”
“是。”刘南点头,心中有些慌张。那令牌……是他偷的!
南宫凌又坐下来喝茶,冷冷地道:“刘南,我许久都没有见到你提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要是这件事你都办不好,那便不要出现在我的府中。”
“是。”刘南退了下去,步伐还有些踉跄。
南宫凌看了看屋子里的众人,冲一旁的下人道:“把门关上,风太大。”
“是。”
众人沉默了,这个样子,到底是风太大还是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说什么话,意思自然是后者。
为何防着刘南?众人都知晓。
一个人终于是将袖子里藏了很久的信拿出来递给南宫凌,“殿下!去同刚才的人禀报的一模一样,的确有人拿令牌去请药了,再且,还以您的名义去请了一个郎中进宫……”
南宫凌眉头一皱,有一人道:“听闻近来皇帝身子甚差,莫非有人要害您?”
南宫凌忽然一笑,站了起来,“有人要害我,我拦不住。”
但是,南宫凌却早已经发现了,并且利用和策划了一出好戏。
南宫凌看向外面的天,道:“来人,备马,叫上府中的安太医同我去宫中,本殿下要去探望父皇。”
“是。”
马车自然会不会被淋湿,但是马车自然是不能够进入宫中的,只能停在南门外,南宫凌打开油纸伞,缓缓地走了进去。
此时,皇帝的寝宫中。
皇帝此时躺在床上,一个宫女端着药膳走过来,皇子看着黑乎乎的药膳,摇头道:“拿下去吧!喝了好些日子,也觉得无用。”
“是。”
一旁的大皇子南宫灿看着,立即道:“父皇,后头还站着一个人呢!好像是三弟请来的乡间郎中,我将他叫进来给您看看,您觉得如何?”
“好好。”皇帝点头,“这个太医给我做的什么药,这么多日子过去了,也没个半点儿用!我真是奇怪他给我吃的什么玩意!”
大皇子南宫灿笑了一笑,将人叫了进来。
那郎中和大皇子对视一眼,大皇子点了点头,然后那郎中才到了床边。殊不知,这一切都被皇帝看在了眼里。
将药箱放下,然后便给皇帝把脉。
这脉象……那郎中没看出个所以然,又是捏着皇帝的手腕,眉头紧锁着。
南宫灿在一旁摇头。
“这是什么人啊?三弟什么人都往宫里头塞进来!真是的,自己又不过来探望探望,说不准,是您太想着他了呢!这才生了病。”
说着,话语中还有些酸。
皇帝看着一旁的帐子,心中一阵难过。
大皇子生得好,就是气度太小,不冷静,不能担任君子之职。
忽然,皇帝胸口一疼,倒吸了一口气,南宫灿站了起来。
“父皇!你怎么了?”
那郎中依旧把着脉,南宫灿立即瞪道:“说,你是不是对我父皇做了什么!”
他只是把脉罢了,他还能做什么?
那郎中摇头,立即跪道:“殿下,小民……什么都没有做啊!”
“那我父皇为何会疼?你没有做那谁做了!你……好啊!本殿下可知晓了,是不是南宫凌叫你这么做的!”
皇帝又是摇头,微微摇头道:“莫要气恼,如此,不成大器!”
“父皇!”南宫灿心中又是一酸。
不就是看在南宫凌的面子上,这才没有生气么?
说到底,还是宠爱南宫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