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只有两个粥棚,柳姌做的是药粥,不可能是白色的!这几个人喝的粥,莫不是……就是她叶家的吧?
叶老夫人心中忽然一怔,立即去叶家粥棚看了一眼,果然是白粥!
叶家的粥可没有放毒!
可是,现在这些人明显就是像喝了她家的粥才出现这个中毒的现象的!
叶家少不得会被别人说!
果然,叶老夫人如此想着,众人已经在骂骂咧咧了。
“这些人是喝了叶家的粥才中毒的吧?”
“定然是么!安和公主的粥可没见到一个人晕过!显然,叶家的粥……有毒!”
“叶家心肠也太狠毒了!”
“就是!”
“……”
柳姌见众人聚集在一处,在下人的陪同下过去一看,立即蹙眉,道:“来人,去报官。”
叶老夫人不乐意了,“安和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又是什么意思?”柳姌不悦,都这个关口了,人都快死了,叶老夫人还想着叶家利益的事儿!
“这些人若是得了瘟疫,会传染这该如何是好?”柳姌蹙眉,又让人去报官。
那些人当真是去报官了,官兵很快就来了,还是方才的那一个官兵,为首的看了看,便道:“安和公主的粥还没有出过事,你们暂且只喝安和公主的粥罢。”
“是。”灾民们道。
叶老夫人气恼,虽然这个人省略去了她们叶家的粥,可是这儿就两个粥棚,谁不懂那个意思?
忽然,有人指着地上的一个桃子核,“他们会不会是吃了桃子这才病了的?”
“不可能!”那官兵摇头,“冬天可没有桃子,他们又怎么会吃了桃子呢?”
贫苦人家知晓水果都是一年四季什么时候该有的才能吃,而富贵人家,每天都有水果吃,向来不会考虑是不是时令水果。
柳姌见那桃子的核像刚丢出来的,便知晓是叶老夫人的手段了,柳姌却不点破。
柳姌觉得无趣,便离开了,忽然却听到叶老夫人和那群官兵起了争执。
“你凭什么要封了我们叶家的粥棚?我们叶家这是在办好事!”
那为首官兵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皇上说了,若是粥可能不能吃,便封了。”
“你们!”叶氏气恼不已。
柳姌走了过来,淡淡道:“叶老夫人,你说是好事,可是谁又知晓是对你来说的是好事还是对百姓来说的好事呢?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当前来看是坏事。”
柳姌这是在侮辱人!分明就是在说她们叶家对百姓下手!
叶老夫人气恼,指着柳姌,胸口剧烈起伏着,不知道说什么了,柳姌道:“你知晓我是什么意思吧?知晓也好,不知晓也好。这些官爷只是听皇上的命令办事,你也莫要为难他们,你若是要理论,也应该是去找皇上理论。”
她若是敢,还在这儿?叶老夫人心中又是憋了一团火气。
官兵不一会儿就把叶家的粥棚给封了,大家都散了。叶氏气恼地坐上轿子走了。
柳姌回到家中,想到叶氏这种行为,忽然害怕会被叶氏下毒手,琢磨了一番,去宫中请示了皇帝。
“父皇,还请将一名宫中的御厨借给我去用一用。”
“嗯?”皇帝挑眉,“这是做什么?”
柳姌还到宫中来借厨子了!真是奇怪!
“灾民甚多,可是挡在了京城外,虽然护住了京城内百姓生活的安详,可是外头的灾民却遭殃了,儿臣特地施粥,但是需要一名大厨,特地过来借厨子。”柳姌道。
宫中的厨子多,借一个也无妨,皇帝正要答应,又听柳姌道:“请了宫中的大厨,也可以说是皇恩浩荡,镇人心!让百姓安心!”
这个理由,皇帝很是喜欢,这些灾民这阵子几乎都是柳姌在安抚着,他也是时候出一些力的。
“你何时要厨子?朕将厨子给你就是了。”
“谢父皇。”柳姌去挑了厨子。
翌日,柳姌做的粥棚那儿,便有御厨掌勺做粥,灾民们心中很是高兴。
叶老夫人又是过来看,心中原本还计算着如何对付柳姌,现在这么一看,见有御厨,立即放弃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过了几日,柳姌送一些粗布过来,并且组织这些灾民不可以发生争抢,否则失去所有的吃粥等资格。村民们也都是纷纷答应了。
柳姌发现,粮食消耗非常快,可是灾民们却越来越多了,这让柳姌很是心情复杂。
皇帝觉得这越来做不是个办法,一直让大臣们出谋划策着。
柳姌也觉得自己快招架不住了,这儿的灾民加起来得有快五六百人了!
柳姌很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