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说了吗？”</p>
“呐，他又来了哟！”</p>
“他？”</p>
“他？还是他们？告诉我们嘛！亚当！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p>
“亚当，你又要失败了哟！”</p>
“怎么办啊？亚当！我们会被杀的吗？我们会被杀的吧！”</p>
“终于要死了么？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要活！”</p>
“亚当，他是来杀我们的吗？”</p>
“亚当——亚当！”</p>
“死了也好，甜蜜的死亡，浪漫的死亡，幸福的死亡！我的血从天空中坠落，像火焰一样燃烧！”</p>
“真的呢。呐，亚当，让我们去死吧，好不好？”</p>
“我们一起去死吧亚当！你也不想活了对吧！”</p>
“啊……死亡！多么美好……好想，好想去死……”</p>
“像妈妈……像妈妈一样！”</p>
“我们……我们没有妈妈……”</p>
“我们有妈妈！死就是我们的妈妈！”</p>
“妈妈！妈妈！让我去见我们的妈妈！”</p>
“呐，亚当！我们一起去死吧，亚当！”</p>
“亚当，我们一起……一起去死……”</p>
“亚当……和我们……们……一起……”</p>
“闭嘴！”</p>
圣卢克那大教堂，地底。</p>
教宗紧紧握着一把黑色的长剑，虔诚地亲吻着剑刃。</p>
血从他嘴角流了出来，下一刻却全部渗入了黑剑的剑刃之中，黑剑微微地颤动着，细密的裂纹又崩碎了些许。</p>
整齐的歌唱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像稚童组成的唱诗班。</p>
“多么甜蜜！亚当的血！”</p>
“多么热烈，亚当的血！”</p>
“多么香醇，亚当的血！”</p>
“啊……鲜血！鲜血！人的血！神的血！生的血！死的血！</p>
我们从血与肉中诞生！我们从死与生之间诞生！</p>
不能喝，不能喝，亚当的血！</p>
诱惑，诱惑，亚当的血！</p>
进化！进化！我们要进化！</p>
堕落的血！人类的血！污浊的血！</p>
是罪！是罪！是罪！</p>
他有罪！他有罪！他有罪！”</p>
刹那间，一切声音都停了下来，黑夜像深渊一样包裹着教宗的身体，冰冷的空气中有抽泣声传来。</p>
“嘘——</p>
他有罪！”</p>
“闭嘴。”教宗缓缓抬头，露出一双星辰般的眼眸，黄色的脓水像硫酸一样从腐烂的皮肉里渗出来。</p>
“我不能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