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抬了抬手,“你怎么净在半道上插别人一道,主人要是知道了,是怪你还是怪我?”黑三摇了摇头,看向了叶枫慈,“说吧,什么主意,我听听?”
叶枫慈白了黑三一眼,“我是个不祥的人,这才是主人收留我的原因吧,这才是我作为杀手的杀气,才能以怜换血吧。我与你不同,你是戾气太重,而我比你柔弱,以柔克刚的事也不少,你觉得呢?”
黑三咬了一片竹叶,“你找到你的不祥在哪了吗?”
叶枫慈直甩手,背过身去,“三个月了,我的事也不用你管,我们按以前在北境接头的方式,地点你定,这南府我帮你探。”叶枫慈踏着竹叶间,消失在了南府的漫漫夜色中去。
黑三倒笑了,“你何苦为他这么辛苦,他心里可有你半分位置,是不是傻?”黑三看着叶枫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夜里,再一看这天色,“天都快泛亮,你的心里可亮了?”
黑三看了看南府那些巡逻的,再看那些换班的房梁客,笑了起来,“这些人怕都不是我黑三的对手,真是可惜了南府这些苗子,每天像个夜猫子似的守在这里,真辛苦。”说完自己也离开了。
天也快亮了,东方的地平线上已经有了红晕,映着那一片天也火红火红的。南府的守卫都离开了,丫鬟下人又开始忙活起来。
南韵也睡不着了,只想赶紧起来去找父亲说一说,可是自己又感觉自己像是去添乱的,只坐在床榻边,一直叹气。南韵觉得外面人声渐渐多了,也觉得心烦。
南华仲也起了,老方帮他更衣,“老方啊,昨夜还太平吗?”
老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多说,“老爷你就别乱想了,只是咱们捉不到那些个小毛贼,府里倒是太平,那些东西也是万分的保险呐。”
南华仲长叹一口气,“真不知道是怎么,招来这些个人,扰的我不得安生,北境时局也不好了,看来他们的确是为它而来。”南华仲看向了老方,意味深长。
老方也点了点头,“老爷别操心,没有锁打不开这盒啊,您呐别忧心忡忡的,整天皱着眉头,都不精神了。”老方把那外衣也拿了过来,帮南华仲穿了起来。
南华仲坐了下来,“也是,只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方啊,还是多留意吧。”
老方应了声,便出去传早膳,侍女进来帮南华仲洗漱梳洗。
南韵坐不住了,看天也亮了,便起了身,自己穿了衣服。
南韵正挑着衣服,芍儿便推门进来,两个人真撞了正着,“啊呀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还在这门口,吓死人了。”芍儿吓得皱起了眉头。
南韵也觉得委屈,“你看看你,走路也不出个声,谁吓死谁啊,没大没小的。”南韵穿了衣服坐到了梳妆镜前。
芍儿耷拉了脑袋,“还不是怕扰了小姐休息嘛。小姐,既然你都起了,那我传膳吧。”
南韵戴着耳环,点了点头,“芍儿,你昨晚睡得好吗?”
芍儿应声回了,“好啊,昨夜不守夜,睡了一个好觉呢,怎么了,小姐睡得不好吗?是那个守夜的小丫鬟吵着您了?”
南韵画起了眉,“没有,我叫她回去了,自己睡得。昨晚风大,吵着我了。”
芍儿更奇怪了,“风大?我昨夜开了窗的,也没觉得风大啊,小姐你该不会听错了吧。”
南韵没话说了,“你过来帮我梳头吧,别愣在哪里了。你睡着了什么都忘了吧,小蹄子,早晚把你嫁出去。”
芍儿一听南韵最后那句,有些急了眼,“小姐,不是说好了不闹人嘛,那我不陪你去那洛水居了。”
南韵回过头,一把抓住芍儿的梳子,“你还敢不去,怎么也要落水了才去歇歇脚吗,楼下那石桥下可都是水呢。”
芍儿害怕了,投了降,“芍儿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