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若这不是临死前的走马灯，那又是什么？
流水通过毛孔，钻入卫轩身体。
他随水流起起伏伏。
卫轩想动，却发现自己身躯已不受控制。
他看见自己身躯愈来愈透明……
好像，自己要溶于水中。
画面再变。
他看见那白衣离凡，正站在萧兰院中。
萧兰将卫柔藏了起来，独自面对白衣离凡。
一道道风系法诀唤出，杀向白衣离凡。
却在离他三丈处消散。
白衣离凡向前踏去，几道藤蔓出现，将萧兰捆住。
“啊……”萧兰大惊。
白袍离凡离萧兰越来越近。
“没想到天衍宗还有这么正的妹子。”白袍离凡说道，“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萧兰狠狠啐了一口，脸色苍白。
白袍男子伸手向秦兰那道柔软抓去。
“放开我师傅。”卫柔竟从一旁钻出。
她手里拿着石头，狠狠砸向白袍男子。
“还有一个？”
白袍男子见此，微微跺脚。
卫柔被振飞……
秦兰则被那白袍男子强.暴。
卫轩不忍心再看下去。
他双手在微微颤抖。
这……这是真的？
卫轩不清楚这画面是真是假，不过，想必天衍宗已经沦陷，外面的情况应该与此画面差不多。
卫轩紧闭双眼。
他感觉自己身躯越来越空.虚。
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片刻后，卫轩身躯已几近透明。
卫轩也开始逐渐涣散。
手中斩鲸剑发出阵阵哀鸣。
卫轩双眸立即睁开。
刚刚他思维竟突然停滞，多亏了斩鲸剑，将自己唤醒。
卫轩不敢再闭眼。
画面早已切换。
他看见自己，手持长剑，傲立于世间。
他一剑挥出，竟将月光都斩断。
群星坠落，大地陷入短暂黑暗。
画面中的自己，目光紧紧盯着远方。
远方，有一人影，缓缓从空间中走出。
那人影身躯逐渐凝实，身高与卫轩相近，体格略显孱弱。
他脸上抬着一张面具，手上挥着羽扇。
无数人族强者，奔向那男子。
那男子羽扇一挥，空间坍塌，飓风绞杀，人族强者纷纷陨落。
卫轩见此，再斩一剑。
剑光朴实无华，携带着天地大势，杀了过去。
对方却摇了摇头，眼神里透露着失望。
好像在说：你太弱了。
那斩碎月辉的一剑，却在那男子身前突然消失。
那男子举起羽扇，拔出一根羽毛。
羽毛化作一柄青色长矛，射向卫轩。
卫轩欲躲避，却发现那长矛一直跟着自己。
他连斩十二剑，斩在长矛之上。
长矛上出现几道浅浅的裂痕。
噗。
长矛精准无误， 刺入了卫轩体内。
那男子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竟是……
……
……
“啊……”
水中的卫轩，双眼突然爆炸。
他刚刚看见，自己被人杀了。
一剑，斩断月光，劈落群星，居然都败了……
卫轩心中难以置信。
他的灵魂深处，好像传来阵阵铁链摩擦声。
下一瞬，卫轩感觉自己灵魂深处，传开剧烈疼痛。
“嘶……”
疼痛只维持数秒。
他的双眼竟也恢复，透明的身躯也有了色彩。
斩鲸剑感受着卫轩的气息，瑟瑟发抖。
他脸色冷漠，眼神高傲，睥睨一切。
哗啦啦……
卫轩身前的水流越来越重。
他用力抬起双手，抓住无形的水流，狠狠撕裂。
轰！
卫轩冲天而起。
宗主与四位离凡正在鏖战。
只见，宗主的臂膀被风刃切下。
很快，星星点点的绿光撒下，宗主又长出新的臂膀。
弟子峰上，秦兰院落。
秦兰双手双脚被藤蔓束缚，看着逐步走来的白衣离凡，神色绝望。
白衣男子将手伸向她那抹柔软。
“不要……”
“放开我师傅。”
卫柔从一旁钻出，手里正拿着一颗石头，狠狠砸向白袍离凡。
石头并未砸中离凡。
白袍男子撇了撇嘴，抬起右脚。
这一脚下去，卫柔会被振飞。
右脚落下。
白袍男子身前却出现一位男子，罩住卫柔。
正是卫轩。
卫轩举起右手，抓住了白袍离凡脖颈。
“死……”卫轩神色不改，极小声的宣判了白衣男子死刑。
下一瞬。
白衣男子头颅炸裂。
红的白的撒了一地。
秦兰满脸震惊。
卫柔则躲在卫轩身后，看着那撒了一地的脑浆，瑟瑟发抖。
卫柔的胃里，已翻江倒海。
“剑。”
卫轩轻呼。
斩鲸剑自动飞入卫轩手中。
他原地腾空，看着远处一位离凡。
天玄九剑第六式随手而出。
那离凡立即身陨。
天空中与宗主厮杀的离凡自然看见此幕。
大惊。
“怎么回事？”有人问。
“挥手斩离凡？这是皇者？”
逃意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