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昱拽过秦安洛手中的衣服,没好气的说道:“本王自己来!”
秦安洛不明白他怎么无端端地就生气了,欣欣然地退到了一旁。
齐景昱套上右手正要将左臂穿过袖子,秦安洛瞄到了他左小臂上的伤口,伤口没有上药,没有处理,就这么裸露着,伤口上还能看到渗着黄水。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生气地问道:“怎么没上药?”
齐景昱身子一僵,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小臂,道:“忘了!”
秦安洛更生气了。“怎么能忘了呢?这伤口可大可小,要是化了脓,发了烧,那可就是了不得的事了。昨晚我不是让丝萝送药过去了吗?”
齐景昱说道:“本来是要上药的,但后来就睡了。”
秦安洛没在苛责他,她知道昨天他又救自己又为自己解毒,体力透支了太多,就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
她把他拉坐在床边,自己走到窗子旁的案几上,打开药箱,拿出了一个瓷瓶和白布条,然后又回到了床边。
她拽过齐景昱的手臂,一边清理着他的伤口一边用嘴吹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道:“不痛,不痛,很快就好了。”
齐景昱哑然失笑,他的笑如桃花盛开般艳丽,特别是那双眼睛如蕴含着千万星辰。“你当本王是孩子吗?”
“哪有你这么危险的孩子啊?都会吃人。”她本想说句俏皮话,没想到说了一句危险的话,她感觉到了齐景昱灼灼的目光,她赶紧又说道,“你,你是我的病人和恩人,昨晚要不是你帮我取暖,说不定我真的会一命呜呼。”
齐景昱动容,道:“那毒当真那么霸道!”
秦安洛自信地说道:“在霸道也难不住我!”
齐景昱怔怔地看着她,秦安洛和白泽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白泽月是那种一眼就能激起男人保护欲望的人,但她的骨子里却是宁愿玉碎不愿瓦全的性格,与她在一起只能让他想起仇恨,想起这个世界的冷酷和人性的背叛;但秦安洛却不一样,她没有绝世容颜,但那双大大的杏仁眼灵动而又可爱,让一看就觉得舒心,觉得快乐,当她认真做事时,浑身散发着睿智的光环,让人无法移开目光,她表面坚强却内心细腻,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与她在一起让他感到很舒心,是那种心累地时候能让他停下脚步靠一靠的舒心。
秦安洛帮齐景昱上好了药,绑好了布条,拿着上衣的另一边说道:“好了!”
齐景昱套上了袖子任由她伺候着自己穿好了衣服,甚至还让她帮自己绾了发髻。
丝萝此刻在门口敲了敲门,道:“王爷,小姐,用早膳了。”
秦安洛说道:“进来吧!”
丝萝推开了门,身后几个丫鬟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了,秦安洛得意地说道:“怎么样?”
丝萝打趣地说道:“小姐,什么时候手这么巧了?”
秦安洛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死丫头,敢打趣我,看我不把你赶回去。”
丝萝假意害怕地说道:“奴婢不敢了,小姐,你快坐下让奴婢伺候你梳妆更衣吧!”
秦安洛脸一红,自己一身里衣的模样确实不像话。
齐景昱在一旁洗漱了起来,丝萝也帮秦安洛穿好了衣服绾好了发髻。秦安洛走到脸盆旁洗漱,齐景昱坐在一旁看着她。
她今天穿的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间水蓝色的襦裙,他还记得昨天她穿去皇宫的那间衣服并不合身。“用完膳,同丝萝一起去添置些衣服吧。”
“真的?”秦安洛整个人都来劲了,女人嘛都喜欢购买,不管是年老的还是年少的,“我可不可以再去药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