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洛疯了一般逼进白泽月,咄咄逼人地看着她。
“就因为我姓秦,如果我姓马、我姓周、我姓齐,你们就不会怀疑了是吗?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五岁踏进这座王府,这座王府就成了我的坟墓,我被活活的关在了里面,我是个人,但没有人看到我的存在,我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死亡。从小我就被与世隔绝,没有享受过母的爱,父亲的疼,”秦安洛越说越激动,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世,眼眶中蒙上了一层雾气,“我很想知道母亲的怀抱是怎样子?我很想听到父亲叫我一声‘安洛’,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谁把我变成了孤儿?是谁让我活得这么悲惨?这些年只有罗师父是我生命中的光,他每年都会来给我看病,告诉我外面的世界,让我感觉到了活下去的意义。我为什么会解毒?因为我的生命中除了看医书,就学了怎么样治病,否则你也不会站在这里对我大放厥词。”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秦安洛说得是武王妃但同时也在说自己,她很想知道她的父母为什么要抛弃她,让她成为了孤儿?
齐景昱愧疚地移开了眼,马成也是满脸的同情,周淮安端着手中的茶,看着茶水出着神,秦大的眸子中更是蒙着一层痛苦和自责。
仇恨使得白泽月变得固执,她冲上前抓住了秦安洛的手,恶狠狠地说道:“你骗得了他们骗不了我,这就是你们的苦肉计,想从内部瓦解我们,让我们不攻自溃。”
“不可理喻!”秦安洛猛力地抽回自己的手,没想到白泽月虽然伤患未愈但力气却不小,她怎么拉都没有办法挣脱她的钳制,同时白泽月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她感觉到她体温不对。她晶亮的眸子中&出现了一丝愕然,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测,她伸出另一只手探向白泽月的额头,没想到齐景昱以为她要伤害白泽月出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同时白泽月的身子往后跌倒,齐景昱伸出另一只手拦腰抱住了她,白泽月软软地倒在他的怀中。
秦安洛和齐景昱的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因手腕被捏疼发出了短促地尖叫声。“啊——疼——”
后者是严厉地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秦安洛看到齐景昱眼中的不信任,她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她冷笑着说道:“你没看出来吗?我要她死!”
“你!”齐景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秦安洛疼得额角冒出了冷汗,但此刻她却不肯服输地回瞪着他。
秦大冲到齐景昱的面前,将手掌覆盖在齐景昱的手上,道:“王爷,快住手,你会伤着她的。”
齐景昱没有想到秦大会选择为了秦安洛挺身对抗他,他这个这么多年来出生入死,生死与共的兄弟。他想到了昨天秦安洛在需要找人帮忙排毒时,她第一个提出的人就是秦大,还有刚刚马成提到的茶馆,那次茶馆幽会,他一定也在,想到这些他心头立刻堵塞了一股怒气,怎么都无法纾解。
他看着秦大地眼睛,危险地收缩着瞳孔。“本王不放呢?”
秦大毫不示弱地说道:“那就别怪兄弟了!”
马成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赶紧伸出双臂一边一个抓住了两人的手,生怕两人一言不合当真动起手来,他看向还坐在一边的周淮安着急地说道:“周淮安,你说句话啊?”
周淮安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俩一眼,道:“敌人还没开始行动,自家兄弟倒是先打了起来。还不松手?”
秦大&和齐景昱对望一眼,两人双双松开了手。秦安洛抚着被抓疼的手腕躲到了秦大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