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洛因被齐景昱放了鸽子,气得她一整个晚上揉着那件蟒袍出气,直折腾到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一大早她抱着被子睡得正香被人扯掉了被子,气得她睁开眼就想要破口大骂,但看到那双斜睨着她,眼中略带寒气的桃花眼时,所有的粗口都咽回了肚子里。她拉过被他扯开的被子抱在怀里,喏喏地道:“你,你怎么可以随便进人家的闺房?丝萝——丝萝——”
“不用叫了,丝萝去准备早膳了。”齐景昱手里提着那件蟒袍,袍子昨晚被她当被子抱着,已经皱巴巴的了,而且胸前被她吮咬着湿了一大块,“这就是你要送给本王的礼物?”
秦安洛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伸手抓住蟒袍的衣角想把它扯回来。她小声地说道:“你又不稀罕!”
齐景昱知道她为自己昨天不辞而别耍小性子,他在床沿上坐下,一张俊脸凑到秦安洛的眼前,他口吻暧昧地问道:“你那么想本王留下吗?那么今晚本王就不走了可好?”
“我,我才没有呢!”秦安洛心跳漏了半拍,急忙推开了他的身子,欲盖弥彰地说道,“你你别胡说!”
齐景昱邪魅地笑了,道:“既然不想,那你生什么气呢!”
秦安洛嘴硬地说道:“我才没生气呢。”
齐景昱把罪证抖落在她的眼前,道:“那这件袍子是怎么回事?”
秦安洛抢过袍子说道:“我又没说是送给你的。”
齐景昱危险地眯起了眼睛,道:“那你打算把这件男人的袍子送给谁?”
丝萝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道:“小姐,你就别嘴硬了,昨天谁气得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饭都吃不下。”
秦安洛脸色尬尴,局促地冲着丝萝说道:“死丫头,你哪边的?”
丝萝淡然地说道:“奴婢只是说实话。还有请小姐你赶紧起床洗漱,要不饭菜凉了奴婢还要去热一遍了。”
齐景昱看着秦安洛越来越红的脸咧嘴笑了,他拉了拉她手中的衣服,道:“这衣服都占满了你的口水,本王怎么穿去侯府赴宴?”
秦安洛下了床躲避着齐景昱捉弄她的眼神,她把袍子交给了丝萝道:“就你话多!去,把袍子洗洗!”
丝萝收下了袍子,认命地说道:“是,奴婢一会儿就去洗干净。”
秦安洛逃也似的跑到脸盆处洗漱更衣,齐景昱在一旁喝着茶,捉狭地瞧着她。秦安洛觉得如芒在背,为了缓解这股不适,秦安洛转了个话题。“白泽月怎么样了?要不要我一会儿去瞧瞧她?”
齐景昱说道:“本王刚刚去瞧过,人还睡着,但烧已经退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这样是不是已经不碍事了?”
秦安洛心中一阵失落,果然他最先去瞧了她,见她昏迷未醒才来找自己的。她暗暗后悔,真不该提起这个话题的,让自己添堵。不过她吃醋归吃醋,做事还是很敬业的。“退了烧就没事了,接下来也就不用赤血犀角粉了。我让丝萝包几包药让奴婢煎了喝上几天调理一下就能下床走动了。”
“不过,泽月她——”齐景昱欲言又止。
秦安洛立刻明白了,她并不在意。“我明白的,你不想让她知道是我救了她,你怕她不肯吃药嘛。一会儿你让齐总管去把林掌柜请来,让林掌柜开方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