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也附和道:“原来是她啊!奴婢也觉得她不是个正经人,走路像没骨头似的,一摇三摆,一双狐狸眼到处勾搭人,你不说我还以为她是出身勾栏画舫呢!”
丝萝赶紧又补充了一句。“四王子请这样的人来,不知道是来谋害皇后娘娘还是来治病的。”
秦安洛呵斥道:“丝萝,不可胡说八道!”
丝萝不服的说道:“小姐,你不也说有问题了吗?”
周淮安慎重地向秦安洛抱拳行礼,道:“王妃,请明示!”
秦安洛喝了口茶,润了润喉,道:“我不敢肯定,因为我没有给皇后娘娘诊断过。不过上次我随王爷进宫见着了皇后娘娘,出于职业的关系我注意到她有时嘴部会微微抽筋。如果她真的到了难以入眠的地步,我猜测她的头疼顽疾不简单。如果四王子带去的人只能缓解皇后的疼痛,无法治本,我怕四王子有所图谋,对皇后娘娘不利!”
丝萝故意惊恐地说道:“奴婢明白了,四王子想控制皇后娘娘,这样他不就多了一份助力了吗?周将军的父亲可是军机大统领。”
三个大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秦大对周淮安说道:“淮安,如果四王子真有此意,你可要回去好好劝劝你父亲。要知道你们周家现在能受皇上重用,正是因为皇后娘娘无子嗣,你们周家只能效忠皇上,一旦站了队对皇上来说你们就失去了平衡的作用,就很难说你们周家会不会再有这般的荣耀了。”
周淮安皱着眉,低沉地说道:“我想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秦安洛叹了口气,道:“你真打算就这么跟他一直保持着距离?”
周淮安眉间泛着悲伤没说话。
侯雨霏瞧着他欲言欲止,一双小手紧紧地互握着。这个时候如果是妹妹一定会去抹平那抹忧伤,但是她始终提不起那个勇气,她暗暗地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的无能。
秦安洛小声地问齐景昱,道:“他跟他的父亲不合么?”
齐景昱给了她一个“不要多管闲事”的眼神,与秦大同时抓起了茶杯默默地喝了口茶。他们几个都是有着各自的伤痛,是这些伤痛使他们走到了一起,然后相互了解,从而成为了可以过命的异性兄弟。他们从不去碰触彼此的伤口,只有在对方需要的时候静静聆听着,因为大家都知道那些是结不了痂的伤口,那是些流血不止的伤痛。
一下子整个茶间沉默了起来,秦安洛咳嗽了一下打破了沉浸。她对秦大说道:“秦大哥,今晚你向那位太医探探口风,看看皇后娘娘现在怎么样了?如果那位医者是用针灸配以药剂治疗的话那真的要小心了,我怕那并不是在医治,而是以治病之名让皇后对药物产生依赖从而达到控制皇后的目的。”
丝萝问道:“小姐,四王子控制皇后娘娘做什么?皇后娘娘又不能立他为太子?”
秦安洛说道:“周皇后膝下无子,如果四王子能让自己成功地过继给皇后,那么他不是离皇位又进了一步吗?一旦皇后收了他,那么周家也就站在了他的背后。就算周统领一直不站队,此刻也就不得不战队了。从古至今能坐上那个高位的人谁又不是用尽了手段!”
丝萝和碧荷同时点头。
秦大说道:“淮安,王妃分析的很对。你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父亲,一来你是混在我们之中的细作,你要带些实质的消息回去,不要让你父亲起疑,不要让皇上起疑;二来可不能让四王子的计谋得逞了。”
周淮安点点头。
秦大看了一眼外面的时辰,道:“王爷,时辰不早了,该准备一下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