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又明白了什么跪在蒲团上没有动。
秦安洛双眼一直注视着尊观音像,道:“我是替姐姐来向老夫人讨要一样东西的?”
侯老夫人很平静地问道:“你已经都知道了?”
秦安洛没有说话,走到佛案前,拿起了那个小木盒,她打开盒盖,里面放着用红绳绑着的一撮头发。“知道真相后才知道你在这边供着的是什么?或者应该说是封印了什么?这是侯夫人的秀发吧?你那么怕她来寻仇吗?”
侯老夫人叹了口气,声音悠远悠长。“王妃无意间打破了这小木盒的封印,老身就知道报应迟早会来的。但老身并不后悔,老身是为了保住侯家的声誉,保住侯家的脸面,是为了保全列祖列宗,也是为了侯家的小辈们能抬头挺胸做人,才不得不那么做的。她不该有失妇德,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她死有余辜。”
秦安洛冷眼看向眼前的老者,只见她本来红光满面的脸一夕间满脸褶皱,失去了昔日的光彩,老眼昏花的眼眸中没有了慈爱,只剩下倔强。她本想告诉她事实的真相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怕她知道了真相后会受不住良心的谴责一命呜呼,她相信姐姐并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秦安洛没在说一句话离开了佛堂来到侯府门口,门口只有周淮安端坐在马背上,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侯雨霏,刚刚与她同时到达的马车已经不知去向。
周淮安问道:“拿到了?”
秦安洛点点头,翻身上马,两人一拍马股朝着王府而去。
回到王府,秦安洛就看到丝萝在府门口焦急地来回走着,看到她回来立刻喜笑颜开迎了上去。“小姐,你可回来了,王爷……”
她话说到一半就看到了周淮安怀中的侯雨霏,她帮小姐拉住了马疆,道:“小姐,侯小姐怎么啦?”
秦安洛翻身下马,脸色沉重地说道:“老夫人把自己认为的事实告诉了她,姐姐听了以后无法承受,激情激动,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所以我就刺了她的安眠穴,让她休息一会。”
丝萝点头,她从秦安洛手中接过花盆,小声地说道:“小姐,你一会儿要小心些,王爷可生气了!”
秦安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他不是答应能让我们随便出府了吗?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她的话音刚落下,齐景昱冷酷地声音传进了她的耳膜。“抢了驿站的驿马,还没做坏事?”
秦安洛看向门口,齐景昱站在阶梯之上,背着双手,一脸怒气地看着她。她暗暗吐了吐舌,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说道:“我是借,是借。而且我还付了他租金呢!”
丝萝慌忙在一旁点头附和,道:“是的,奴婢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他可以买好多马!”
秦大缓缓地从门口走出来,连连摇头,道:“你们俩可真够败家的,就这样五十两就花出去了?”
秦安洛和丝萝同时生气地瞪向他,用眼神警告他闭嘴。
齐景昱“哼”了声没在理会她看向周淮安,道:“淮安,周小姐怎么了?”
周淮安说道:“她都知道了,我怕她想不开就……”
他说着竟要向齐景昱下跪,齐景昱立刻扶住了他,道:“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