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你我从始至终都是互相利用而已。”
苏晓晓惨笑起来:“互相利用?”
司倾倾喝光了一壶茶,甚至意犹未尽的想开点花生米。这不比电视连续剧精彩多了?
还没看够呢,裴寒忽然转脸对司倾倾说:“本王之前识人不清,竟将中馈之权交给这样一个公私不分的人,实在是惭愧。”
司倾倾不知道话题怎么到自己这儿了,刚要摆手客套两句,裴寒又说:“中馈之权,还是交给你吧。”
给他管账?又不加工资!
“不……”
“司倾倾!你个毒妇!”
话音被打断,司倾倾看向怨毒地盯着自己的苏晓晓,冷笑了一声,抄起手看着她,倒要看看她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横什么横。
苏晓晓声泪俱下:“为什么?为什么你都有了王爷的孩子,为什么还要跟我抢王爷?”
这个还能有为什么?
这个时代的小三都这么没有自觉的吗?
“因为我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我跟他这都不叫抢,是原本就应该这样。”
“不是这样!”
苏晓晓气得颤抖起来,“都是因为你,你怎么不死个干净,要坏我的好事——啊!”
裴寒冷着脸将她踢开,不容置疑地说:“咒骂主母,这就是你该做的?”
他不想再听苏晓晓在这里胡言乱语。
“林七,把她拖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出她的院子一步!”
当着他的面骂他的王妃,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司倾倾原本不打算接受管账这个事儿,但是气氛都烘托到了这个份上了,她拿起了桌上的印信,对被拖出来的苏晓晓扬了扬。
既然非要撞到枪口上来找死,那她就拿了这掌家之权,好好还了之前在她那里受的气。
现在裴寒总不至于还要来插手了吧?
瞥了裴寒一眼:“真不管她了?”
裴寒蹙眉:“你跟她不同,我相信你是有分寸的人。”
瞧瞧,这顶帽子戴的多高啊,弄得她都不好下重手了。
回去后,司倾倾第一时间把府里面那些不作为的人全都换了一遍。清洗的干干净净,可以说是一次大换血。
再按照原主之前运行的掌家制度,招收了一批新鲜血液,制定规矩,赏罚分明,并且还按照现代管理的知识设立了一些管理制度。
想法提出来之后,更具体的都交给了管家去做。
管家更是对这位柔弱弱的王妃刮目相看。
做完这些正事儿,司倾倾开始整治苏晓晓了,一边说,秋言之边拿了个账本记下来。
“首先,吃穿用度给我降到小妾级别,介于我是要给她穿小鞋的,月例再减半吧。遵循王爷的命令派人守在院门口,不许她出入半步,若有违抗,家法处置,这些都不用请示我了,如果有犯直接照做就行了。”
秋言长出一口气,“是,奴婢这就去办!”
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司倾倾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个小丫头,这点气都受不住,不过开心了就好,希望这回苏晓晓可以长个记性,好好的在这后院孤独中老。
苏晓晓气死了!
这不许,那不许,她就跟坐牢一样被关在这里,吃穿拮据,活动范围就在这个小院子里面,门口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婆子在盯着她。
司倾倾听说她整天发疯摔东西,命人给她换了一套木质的。
嗯,这样就摔不坏了。
苏晓晓气得吐血,吵着要见王爷,半夜里被人发现吊在了院子的桃花枝上,被两个婆子救下来之后,裴寒终于去见了她。
她至始至终只问裴寒一个问题。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裴寒怜悯地看着她,叹道:“我从未在你房中过夜。这你还不明白吗?”
苏晓晓瘫倒在地上,难以置信的抬起笑脸,“可是你说……”
“都是骗你的。”
裴寒直接了当的截住了她的话。
原本以为她渐渐的就会冷静下来,没想到这件事被越演越烈,如果不说个清楚,她怕得一直闹下去。
死了她这条心也好。
“我一直都在骗你,全是为了接近你爹,现在你爹已经死了,我怜你无依无靠,留你在府中安稳度日,是我最后的仁慈。还希望你以后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苏晓晓整个人傻掉了,眼泪像珍珠一样的滚,不过现在再也没有人给她擦泪了。
司倾倾听说她差点吊死,也赶过来看了看热闹,瞧见裴寒转身出来了,而苏晓晓坐在床面前的地上一脸的心如死灰。
这下,估计应该消停了。
气也出了,司倾倾跟她可不一样,并不打算把人往死里逼,站在门口说:“我劝你以后安分点,吃穿我不会少了你的,但也仅限于此了。如果你非要闹个不停,我只有找个乡下的庄子将你寄养,好全了王爷的一番心意。”
说完,就直接回去了。
之后,苏晓晓的报应来了,以后经常打骂的丫鬟不听她的使唤,转眼就勾搭他人离开了这里,苏晓晓没了丫鬟伺候,事事都得亲力亲为,受尽了磨难和嘲笑。
还有那些新来的奴才,知道她跟王妃有旧怨也都暗地里使绊子给王妃出气,以示忠诚。
她日子凄苦。
司倾倾是听说了这些,但是并不准备帮忙,都是她以前自己作的孽,现在报应来了,就该受着。
她整天泡在自己的店面,沉迷于赚钱。
两间店铺每天都是爆满的状态,日进斗金,司倾倾也实实在在的成了个小富婆。
裴寒怕司倾倾出门又被人欺负,特意派了侍卫跟在司倾倾的身后。
这天,司倾倾见时间不早了,起身松了松筋骨,让秋言收拾东西,准备回王府。可还没出店铺大门,就看见大门口停着一辆低调又豪华的马车。
女子戴着帷帽从车上下来,看不清长什么样,但是通过身姿,可以看出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司倾倾站在原地看着女子一步步走向自己,挑了挑眉。
女子在司倾倾面前站定,温柔笑道:“都说楚王妃的卦准得可怕,今日冒昧拜访,想请替我算上一卦。”
女子说话的声音很是轻柔,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是十分强硬。
司倾倾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再看看门口停着的马车。这有钱人说话都这么理直气壮的吗,她还是第一次见。
可惜遇到的是她司倾倾,她根本不会惯着这种有钱人,也不会让这人在她面前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