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安无视她的话,继而笃定的说道,“我不信。”
杜琪放佛都觉得纪轻安一夜之间是不是疯了。
“你别在这里跟我装疯卖傻!今后你就住在这里,负责清洗未央宫所有的茅房以及夜壶!”,杜琪说罢,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讥讽她,有姿色又如何,还不是沦落到这个地步!
纪轻安,你算是彻底的完了。
等到杜琪离开,屋子的门再一次被沉沉的关上。
纪轻安瞬间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身子因着湿冷的衣裳忍不住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那冷,放佛入了骨一般。
透彻心扉。
刚才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那一系列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许是这一切变故来的太过突然,而自己的表现又太过平静,其实自己一直打心底里就从来没有真正的接受过。
“清洗茅房、夜壶。”,纪轻安冷的发紫的嘴唇喃喃道。
鼻子一酸,豆大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从苍白的脸上无声的滚下,似乎怕哭出声,纪轻安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唇。
哭吧,这一次好好的哭一次。
以后,不想再做那个被人永远欺压在脚下的人。
那段美好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而她,从此要自己在这宫里闯出属于她的天地。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忍耐,等待一个时机。
毕竟,温家蒙受的冤屈,除了她,还有谁可以替他们伸冤。
君墨离,纪轻安知道,这个地方只有他能实现自己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