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去看看我枕头下面的东西吧!”解忧一边跟侍女一起敷了些蜜粉,遮住黑眼圈,一边叫冯嫽去看她今日收到的密信。
“公主长乐无极!诚邀您今日未时米拉酒楼一见,有关假精绝国王一事相告,不见不散。”
冯嫽看完翻来翻去寻找其他地方有没有落款。
只听见解忧淡定地说道:“不用找了,没有署名,我都到了好几遍了。”
“公主如何得到的?”
“呐,一支箭送来的。”解忧指着桌子上的一支铁箭,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冯嫽却是个敏感神经:“这箭都能射到你房间,竟然跳过伊一和阿提图轮班的时间,他是不是还想目标就是你的脑袋呀?什么人会对我们的轮防时间如此清楚。”
冯嫽大概就知道了,那个仲布果然绝非池中之物。
解忧提醒冯嫽到:“阿嫽,先不想其他,你仔细看看,信里说假精绝国王的事,怎么样,有兴趣没?”
确实,这样惊天动地的消息,谁会不好奇。尤其是这支外来做客的和亲队伍,怕是已经卷进精绝国内部斗争里了。
可如今抽身已经来不及了,留着那么多未解之谜,想来走到哪里都过不去的,索性一探究竟,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解忧在自己房内吃过早中饭,紧着约定时间,提前出门。
解忧只带了冯嫽和伊一,让阿提图留守王宫,以防人怀疑动机。只是乔装打扮成三人出去购买西域玩物,以此障眼法入了米拉酒楼。
阿提图自然是不放心,派了几个乌孙和汉使,偷偷地远远地跟在三人背后。
三人进去被人指引着直奔二楼雅间,看来来人早已提前安排妥当了。
冯嫽和伊一两边夹着解忧,小心翼翼进去,不让引者关门,但是并不见屋内有什么人。
突然屏风后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吓了人一跳:“公主,您到了,是个准时的人。小人长相丑陋,就不处来跟公主面见了,还请恕罪。”
解忧道:“所谓君子坦荡荡,不露怯,不面憎,不显恶。来者何不出来一试诚意,好让我们也以诚相待。”
那人被说得似乎有些动摇,向屏风边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想想还是算了:“公主既已来了,自然不是奔着见我的面而来,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说说如今精绝国内各种怪异现象吧!”
“你倒是先说说看,这真假对我来说为何重要?为什么料定我们会来赴约?精绝国的怪异于我们不相干的外人而言有什么知道的必要?”解忧如此说便是打算摸摸这人的底。
那人听出解忧想要试探的心思,但是并没有回避,反而直面道:“如果只是对现在的大汉公主而言,重不重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对要去乌孙和亲的解忧公主,未来的乌孙国母,衔接大汉和西域的您来说,一定重要。”
解忧顺势坐了下来,冯嫽给她倒了一杯桌上预备的热乎的奶茶,这样的姿态恰好告知那幕后的人,可以开始今日的来意了。
那人也是见好就收:“我是受精绝王子尼苏勒委托,期望得到解忧公主相助他夺回王位。”
解忧一听愣住了:“精绝王子?现在精绝女王是男是女还是个谜,如何来个精绝王子?夺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