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问我怎么找到法子的?”军须靡一反常态的面对,着实让翁归吃惊。
军须靡不在乎办法是什么,能变回原来的自己就很好:“我也不喜欢现在的自己,细君更不会喜欢。”
看到这样干脆的军须靡,翁归也就不绕弯子了:“明天申时,北山下,塞湖边见。”
“对了,我得动用一些人马,找个人。”翁归趁兴,把明天的事情安排周密一点。
“右夫人找过你了吧?”军须靡一听要找那个人,就知道跟解忧口里的巫婆对应上了。
翁归神经一紧张:“你都知道了。是这样的……”
“不打紧,有些事确实还是你来做,我也放心,你值得我跟解忧的信任。”军须靡没往多的想,左右不过就是解忧寻的帮助,对自己有利就好。
“本王的亲信暗卫不都在在你那里吗?你用就成,何来向我借人马。”
“您是乌孙昆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在内,我就没有资格动用。”翁归自己把位置放得很明白,兄弟是兄弟,君臣是君臣。
第二日太还没来亮的汉宫,各路人马悉悉率率动静了起来,大家有点心慌。
梅都儿眼瞧着不太对劲:“昆莫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于是吩咐了人暗中观察昆莫和大禄的动向。
结果发现大队人马都集中往赛湖方向行动。
她悄悄找了个没人的城墙角,秘密放飞了一只雄鹰。
解忧一早就收到翁归派人传来的消息:“今天下午行动,塞湖方向。”
想来军须靡已经应允了。
她就想着提前用什么办法给军须靡把毒解了,就去找他。
但是,一早就不见军须靡在棠花阁:“能去哪了?”
冯嫽也是四处找了找,才看到布布脱从外面回来:“布布脱,昆莫在哪里?夫人来了。”
布布脱一听军须靡不在殿内,慌了神,里里外外要去找:“刚刚还在,说是让我去取了醒酒汤来,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冯嫽捉住他:“不用找了,我们找了好几遍,没看到昆莫。”
解忧眼皮子直跳,心里有些发慌,预感有事情要发生:“布布脱,昆莫早起有何异常没有?”
“没什么异常啊,就是昨儿与大禄喝酒喝到寅时才歇下,起来直说头疼。哦,他抱着先夫人的琵琶看了好久。”
解忧眼睛扫了扫屋内:“琵琶呢?”
布布脱一眼,不见琵琶:“乖乖,我又要死了,先夫人的琵琶丢了,可不是要了我的命。”他坐在地上直发怨。
解忧大概猜想道军须靡会去哪里:“不好,阿嫽,赶紧去找伊一和大禄,我们即可出发。”
布布脱追着问:“夫人是不是知道昆莫在哪里,带上我呀……”
好在翁归已经陆陆续续布置了人马在去往赛湖一路的各处,一问便知军须靡自己骑马去了赛湖。
解忧等人出发的时候,汉宫也没有弄出多大动静,就是以为伊一要教右夫人骑马。
城外,与翁归汇合。
“夫人,你看,塞湖对岸的林中,有间木屋。”翁归远远就瞧见那突然蹦出来的木屋,几年前并没有。
“可知住了什么人?”解忧觉得乌孙人应该对自己的地界了如指掌。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我们乌孙不像你们中原王朝,有户籍税收,对子民了如指掌。我们只知道地界内,游牧迁徙多,定居的事,确实做得不到位。”
突然,木屋内传来了清脆的琵琶声,还有军须靡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