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归一脸问号。
解忧知道翁归的心思:“我都说了,不是她。”
翁归放言:“我会找到真相,然后杀了他。”提刀就要砍人,气急就要跳墙。
解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只想躺平。
想来今日凶险倒不是最凶险的,怎的心如此累。
以前的仲布,没有撕破脸皮,她还把他当做朋友和恩人,也没有多不顺眼。
如今再见,面部全非,这人性的丑恶,暴露无遗。
她在分析,所有有关仲布的线索,似乎跟细君,跟解忧和亲,跟大汉、乌孙、匈奴三角关系密切相关,迷雾重重,乱成一堆麻。
兴许是太累了,解忧在冯嫽和伊一陪伴下,很快便睡沉了。
冯嫽还是不放心,找来翁归询问:“大禄,我能问问你找到公主时候的情况吗?”
“阿嫽姑娘无须担心,他没有伤害夫人。我们的人我也吩咐了,没人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翁归知道,冯嫽担心的是解忧的名节。
虽然是这样,但是冯嫽还是愁眉不展。
她看着熟睡的解忧,越是表面风平浪静,越是让人担心。
乌孙出来,已是两个月余,解忧众人终于到达匈奴单于庭。
且鞮侯单于早早带着群臣,静候乌孙解忧夫人来访匈奴。
这件事情早就传遍了匈奴的大小角落。
“这是个双重身份的女子,听说风华绝代,听说华贵雍容……”
还有得知乌孙的相大禄也来了,匈奴的贵族女子都赶了过来。
“你们看,高头大马上的那个,是不是相大禄。”
“我喜欢他的微笑唇……”
“我喜欢他的痞帅样儿……”
也有酸的话:“长的就不就是我们匈奴男人一个样儿吗?”
“不过就是攀上了汉亲戚,穿上了绸缎,看起来装模作样些。”
然后一对女子缠打在一起。
且鞮侯单于很远就笑脸相迎:“早就听说解忧公主美貌盛名,真是耳闻不如一见,果真是芳华佳人,一顾倾人城呀!”
解忧见到的是个彬彬有礼、落落大方,留着胡子,扎着鞭子的不惑之年的男人。
并不像大汉来使口中偏听小人、近吝臣的君王,看起来和蔼可亲,像是大哥哥的模样。
“解忧何德何能,烦扰单于亲自来接,实在愧不敢当。”解忧恭敬有加,礼貌有余。
翁归看见解忧如此恭敬,也便行了礼:“翁归代我王,恭祝单于继位。”
单于拍了拍翁归的肩膀,再捏了捏:“大禄的肩膀着实很厚,你可不知道,在你还没来的时候,我们匈奴的贵族女孩们,都为你争相吃醋,撕破脸那种。”
这下子把翁归说得都不好意思了,他一个劲挠头。
解忧看着他那样,抿嘴笑着说道:“单于,不然这次就叫他带回去一个可好……”
话没说完,翁归连声拒绝:“不不不不,不不不,我业不成,还没准备成家。”
单于打趣道:“看来大禄是有意中人呀,不然我就真的强人所难了。”
“哦,意中人,是谁呀?是我们乌孙哪个丫头,回去了给你说媒去。”解忧歪着脑袋盯着翁归。
翁归只回了一句:“夫人是不会想知道的,何苦在这里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