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归本能地将解忧护在身后,拔出刀,逼对着什修明。
什修明竟不知道,这一点动静,就足够让占据上风的翁归靡乱了心神。
这一看,端倪尽显,一眼就穿了。
“夫人,看把你身边这个人紧张得,我觉得你的丈夫在这里,都不一定有他紧张。”什修明狡黠而得意的表情,彻底激怒翁归。
他拔刀就要结果了他。
“牛筋子,你做什么?”被解忧呵斥住了。
然后解忧让他去旁边检查锁链钉:“让我来。”
什修明继续乘机寻找生机:“夫人,你看,我会的的东西很多,相信夫人会很感兴趣。这样,你拜我为师,我会倾尽毕生所学,相信夫人将来用得上。”
解忧“嗤”了一声,笑了笑:“我的师父,食雨露清风,享逍遥治世,上能通儒,下能讲道,左会法技,右会墨关……”
她满脸自豪,那是个无所不能的师父,诸子百家融会贯通,解忧和冯嫽也不过学了他的一些皮毛。
什修明一听,摇摇头,笑了笑,几近无语,又还是想说:“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能破得了我那间草庐外面的机关术,原来竟是同门。”
“谁跟你同门?你个妖人,怎配与我讲同门之谊。”
“师侄女,快叫师叔。”
解忧越听越糊涂:“你是想收关门弟子想疯了吧!都说了,我有师父,跟你有什么关系?”
什修明觉得逗这丫头甚是有趣,还能打发时间。
继续逗她:“那你说,你师父叫什么名儿?”
“我师父乃隐士高人,他的名号我怎么会告诉外人。”
“不告诉我,那我就不告诉你许令是谁?”
两人便是这样僵持着。
其实不是解忧不说她师父的名字,而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师父的真名,而只有一个世人给他取的号,叫“元苍先生”。
解忧实在没有可以交换的本钱,又紧迫性地想要知道所有线索的指向——许令。
翁归想来,要撬开嘴巴,只有答应他的条件:“我去把你要的人,弄到这里来,好与你作伴。”
什修明一怔,眼里瞬间充满血丝,恼怒翁归再次以冰棺美人做筹码。
但是转念,想到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也出不去,许令又远在千万里之外,没人能照料她。
情绪这才慢慢缓和下来:“成交!只要大禄能完好无损地把她放在我身边,我看着她,就算余生如此,便也值了。”
解忧一头雾水地看向翁归:“谁啊?梅都儿?不是吧?为什么?”
翁归这才想起来解忧不是去见梅都儿了吗?怎么会鬼使神差地出现在这里。
“哦,夫人可有收获?”他试图转移解忧的话题。
股不出所料,解忧顺杆爬:“我去了,她为了泥靡,什么都招了。但是她不知道许令是谁,说是平时只是单线联系什修明,我便过来了。”
翁归给解忧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先回去,做商量。
两人便准备撤了火把离开冰冻。
临走的时候,翁归从衣服兜里摸出一小块干硬的饼,塞在什修明嘴巴里:“吃点吧,别饿死了,留着命等着吧!”
两人走出去一段距离,什修明整个干咽下去刚才的东西,扯着干瘪的嗓子喊了一句:“夫人,许令,他就是,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