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归心里盘算着,只要乐乐珍去了,凭她对解忧的喜欢,怎么会不去看她,届时,吃的喝的住的,解忧都有了照应。
乐乐珍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嗯,我倒是真的挺想那些姐妹的,估计他们都想念我做的酸奶疙瘩了吧,我多带些。”
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瞅着翁归有些计谋得逞时沾沾自喜的微表情,抿嘴微笑。
翁归迫不及待帮助乐乐珍收拾东西:“阿娘,这个酸奶疙瘩,再多带些,万一他们不够吃呢!”
说着就把存好的所有酸奶疙瘩装起来,心想:“解忧这下可以多多解馋哄嘴巴了吧!”
乐乐珍出发的时候,翁归还追着特别大声追着补充:“告诉他们,等我办完手里的事,我就去看他们。”
这话似乎很没有必要这样强调,有点傻乎乎,有点热乎乎。
翁归曾经回去找过解忧与须卜冬灵出去时骑的那匹马,但是它却无故消失了。
虽说是查询无果,但是总归是知道有了猫腻。
倒是凌实这边的调查有了进展。
他暗地里跟踪须卜冬灵,今天终于发现,躺了半个月的她出门了。
原本她出门也没什么奇怪,只是半夜顶着黑色斗篷,不带侍女和侍官,更何况去的方向竟然是关押须卜冬灵和什修明山洞牢狱的地方。
凌实便着了暗夜装扮,悄悄一个人跟了过去。
“小夫人竟然会有苗疆的迷烟?”凌实远远看到她把守卫迷得双眼发酸,一阵呛咳后晕倒。
凌实曾听老一辈人说起过,西南密林,长有一种古老的毒草,被人制作成药,一呼一吸,变便会四肢瘫软无力,直至昏厥。
他跟上前去,检查了被迷晕的侍卫的喉颈,还好没要了命。
须卜冬灵先是去了梅都儿那里。
“姐姐别来无恙啊,妹妹还在想,姐姐在这里定是寒苦凄惨,如今看这样子,住着像是比你在赤谷城的寝帐还舒服!”
梅都儿没有被严刑峻罚,洞内还是有简单装饰的,烛火通明,纱幔帐帘,各种吃食均有。
确实,解忧那间破败的储存草料的穹庐,跟这个都没法比。
梅都儿不过就是没有了自由,一切供应,军须靡还是照常按照规格给了她。
梅都儿就在这里安心等着军须靡死了,泥靡回来继位,她便出去当她的王太后。
届时,什么解忧公主,什么七七八八的人,都被她踩在脚底下。
须卜冬灵狰狞着大笑:“姐姐不会真以为自己还有出去的那一日吧?”
说着就一把扼住了梅都儿的喉咙:“如果不是你和妖人给昆莫下蛊毒,我好不容易有的孩子,又怎么会胎死腹中,我又怎么会故意摔下马让自己流产,喝了那么多难喝到要死的汤药来清宫。”
她发狠的眼神都要冒出火,像是要把梅都儿挫骨扬灰。
梅都儿哭笑不得:“你还真是跟你母亲一个样儿,表面是只小绵羊,软绵绵,实则内心就是一匹狼,永远都养不熟的野狼,啊哈哈哈……”
一根银针,进了她的颅顶,梅都儿顿时失声,眼睛外突,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