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了解了‘老伙计’版的事情的经过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但是隔着手机传达给‘老伙计’们的就是傻爸爸式的安慰，将一个夹在家人跟友人之间的老好人表现了个淋漓尽致。
挂了电话之后却没忍住拍了一下桌子。
阿尔弗雷德垂着眼，老管家不动声色地开口，“看来，杰森少爷的做法让您很愉悦。”
布鲁斯干咳了一声，随后眯起了眼睛，感慨一样叹了一口气，“杰森也长大了。”
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对于自家少爷的说法不做过多的评价，只是指出自己的看法，“这样的话，给提姆少爷跟达米安少爷的考题似乎就要另外安排了。”
“无论他们谁都可以。”布鲁斯摆了下手，“最近几年韦恩会持续壮大，我也不可能一直都在。”如果万一发生意外，有了练手的石头，他们也不会多手忙脚乱。
阿尔弗雷德没有再说话。
另一边的杰森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他吃了一肚子的火，在回来的路上发泄了一通，到家之后还是没有忍住。
进门就对着提姆皱起眉，“那群家伙你是怎么忍耐的？”
他相信如果提姆真的要整治手段肯定有，所以才问忍耐的事情。
提姆则是耸了耸肩膀，“不把他们的话过脑子就行了，其实他们就是看着这块蛋糕太大，一个个都想插一脚，但是最开始的时候布鲁斯就有公示过这部分是伊凡的，韦恩只是提供了宣传跟生产上架渠道，他们搞不定布鲁斯就想着搞定伊凡。”
伊凡把自己丢在沙发里，觉得自己浪费了人生宝贵的几个小时，闻言点了点头，“看出来了，把我当傻子呢。”
巧了不是，他也把他们当傻子呢。
“所以你们是故意的。”杰森无语。
“就是有点恶趣味。”黑发少年抓了把头发，“我还挺记仇的。”他顿了顿，“不过你要是看不惯，就拿着练练手。”反正PA跟PB的市场在那里，配方也被他抓在手里，名声都已经打出去了，就算现在脱离了韦恩集团，重新搞个公司出来，问题也不大。
杰森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提姆淡定拍手，“那PA跟PB这部分的事情我回头整理一下就交给你了。”
达米安正好放学回家，他今天回来的挺早的，因为明天就是约好了要去果树基地选果树，也约了小乔纳森，所以放学没有去他家。
进门就正好听到了他们在说话，于是小孩挑了挑眉，看着像是完成了现场交接的三人，“怎么，陶德你准备插手公司了吗？”
“准确的说是已经插手了。”对达米安，杰森也没有客气，“老头子在其他方面都那么精明，对自己的产业还没对罪犯们上心。”
这样的话勾起了达米安不怎么好的回忆，小孩的脸色顿时垮下来，“公司里人的能力的确不强，我刚刚回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发现了他们在海外的生意有亏损几个月了，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被我指出来之后，父亲却还为了他们而批评我。”
杰森的眼神跟小孩对上，两只两眼都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小鸟快速地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
提姆坐在沙发上慢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感慨自己的未来终于看到了更有力的盼头。
伊凡转过头跟这人对视了一眼。
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布鲁斯是故意的。
不过其实那两个已经看对方顺眼了很多的人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在意，他们尊敬布鲁斯，却也不会一味的按照布鲁斯的行事准则做事。
等布鲁斯从楼下下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除了迪克跟卡珊之外的孩子再次聚在客厅，就连达米安也没有摆出什么臭脸，而是跟杰森大脑袋碰着小脑袋一起嘀嘀咕咕地讨论着什么。
伊凡背对着楼梯的位置举起手，“父亲，我们回来了~”
此话一出，原本在嘀嘀咕咕的两只小鸟是瞬间分开，两个人都不是藏得住心事的人，所以一瞬间一蓝一绿两双眼睛的眼珠子都疯狂的转动着，连坐姿都很刻意的发生了改变。
布鲁斯：“……”这要是说你们没在想什么坏主意谁信啊！
不过男人还是维持住了大家长的威严，他在空着的沙发上坐下，看似不经意地开口，“听说，今天的会议不是很愉快？”
杰森没说话，提姆低头看着茶杯，伊凡想了想，觉得自己作为在现场的当事人还是可以说出比较公正的话的。
于是黑发少年摇了摇头，“没有啊。”得到了布鲁斯看过来的目光，黑发少年面不改色继续说，“还是跟之前一样无聊，这次讨论的还是上上上次开会的内容，他们吵架拿出来论述的点都跟之前有百分之七十的重复内容。”
布鲁斯：“……”
伊凡：“另外百分之三十不一样是因为他们要偏题吵到其他的地方，杰森好心的提醒了他们，之后话题拐回来了。”
布鲁斯：“……”
伊凡忽然放低声音，“有一个大叔，他的口水还喷到他对面人的杯子里去了，他对面的人之后就一直没喝水。”
布鲁斯：“……”
提姆别过脸去。
伊凡：“后来他的嗓子都快劈叉了。”
那是，一场高强度的会议上一口水都没喝，这嗓子不裂开那也得是有什么特殊能力的。
布鲁斯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你到现在也没有记得他们的姓氏或者名字吗？”这说的这么含糊，一点指向性都没有。
黑发少年想了想，又拧起眉想了想，然后放弃了思考，“姓氏跟名字都很难记，况且我有听到过有人在偷偷说我坏话，为了压制住我出手报复的心，我暂时不想记他们的名字。”
布鲁斯无奈了，这不就是恶性循环吗，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些偏心站在自己的孩子这边的，于是他换了个话题，“那杰森的想法是？”
“我的想法？”被问到的杰森将左腿搭到右腿上，表现地很随意，“我跟提姆提过，在公司里给我安排个职务，刚刚伊凡说把P系列的项目暂时交给我，我觉得还行。”
布鲁斯顿了顿，“既然如此，我就不插手了。”只是有些话他还是要提点的，“不要听信其他人的话，有问题你们自己彼此说开，实在搞不定的话可以推给我。”
杰森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反驳。
伊凡：“那这样的话以后开会就不需要我了啊，我可以不去了吗？”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NO.”X4
伊凡：“……”
伊凡：“杰森跟提姆也就算了，父亲跟达米安你们为什么也这样？！”他不理解，“我吃核心配方专利部分的干股就好了啊！”
达米安冷冷的看过来一眼。
布鲁斯则是摇头，“有的可以推，但是有些不可以，总归是你拿出的配方也是你做的改良，大概的方向你还是要把握的。”
伊凡撇了撇嘴，“那也行吧，但是他们真的很无聊。”黑发少年说着说着面露嫌弃，“这才两种药就成这样子，那以后我要是再拿出其他的药方，或者是父亲您把猫头鹰法庭那边彻底解决，韦恩在大一圈，这些人不得抢红了眼啊？”
布鲁斯却再次摇头，“其实还是有正直的人的。”
提姆点头，他在这个时候加入聊天，“福克斯先生人很不错，不过他这次没有参与到P系列的药物项目之中去。”
“也是因为这次的市场太过庞大，有一部分人想要掺和进去，但是韦恩的其他产业也需要兼顾，所以总得有一部分人停在原地。”
“另一部分人就原地起飞了对吗。”伊凡耷拉下眼皮，“我的耐心也快要到极限了，如果还不行的话，杰森你能不能选点新人上来，我们这是新范围，用新人也算是相配。”
“这么做那群人才会原地起飞吧。”提姆摁了摁嘴角，“而且那个时候说不定布鲁斯的手机会被打爆。”
男人眨了下眼睛，也跟着自家的孩子们进入了某种角色，“到时候我就说，这个项目是你们的，全权由你们做主，年轻人有的是想法。”
三十六岁的男人这么说着，心已经偏到了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