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氏已经一瘸一拐的走出了一段距离。
程清清来到张氏家院子外,见大门紧闭,烟囱并未冒烟,猜测张氏夫妻二人并没有在家。
她等了片刻,也未等到张氏回来,决定先进到院子里,再将药方塞进张氏家的门缝中。
谁知她刚推开院门,隔壁出来喂猪的婶子一眼便看到了程清清,接着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呦,这不是我大侄女嘛?你进人家程六叔家的院子想干啥?莫不是要偷东西吧?”
说完婶子还做出一脸惊恐的表情,大声说道:“清清,婶婶知道你爹娘死的早,可是我和你大伯一直尽心尽力照顾你教导你,你怎就能去别人家偷东西呢?”
此时正是晌午,在外忙活的农户都准备回家吃午饭。
程老大和张氏的家又恰好在道路旁,婶子洪亮的声音很快吸引来了不少拿着农具,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们。
程清清无可辩驳,因为她此时正站在张氏家院门前,也推开了他们家的院门。
无论她说什么,看起来都像是狡辩。
见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婶子来了劲。
对于前几天程清清坏了她和她男人好事这件事,她始终耿耿于怀,决定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修理这个小蹄子一番。
“你说你要分家便分家,要随便嫁人便随便嫁人,婶婶都从来也都依着你,这些年婶婶和大伯都待你不薄,尤其人家张大娘,更是万分维护于你,你偷东西,怎么能偷到张大娘家中去呢?”
她这话简直诛心。
将程清清彻底描述成了一个得寸进尺、不知感恩、还不经由媒妁之言便胡乱嫁人的白眼狼。
果然婶子此言一出,围观的村民们立即议论纷纷起来。
对于旁人的指指点点,程清清丝毫不在乎。
她展开手中的宣纸,静静道:“我不是来偷东西,我是来给张大娘送药方的。”
这里所有人都是大字不是一个的农民,大家自然认不出她手里白纸黑字写的是什么。
婶子撇了撇嘴道:“尽撒谎,人家张大娘昨日才去镇上医馆看过病,谁稀罕你来送药方?盗窃就盗窃,少蒙人!”
这时程老大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方才在屋里听了个全部,自然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原本就看程清清不顺眼了,只是自己这个侄女如今已经分了家嫁了人,他苦于没有机会修理她。
但此时程清清亲自送上门,他当然要好好珍惜眼前这个机会。
“清清!”程老大拉着脸沉声道,“大伯一直都教导你不要做坏事,更不撒谎,你要是没钱了你跟大伯讲,大伯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帮助你渡过难关,可是你怎么能去别人家偷盗,这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吗?”
程老大的声声质问传进了村民的耳朵,大家越发指责起程清清来。
“清清啊,你看你大伯和婶子对你多好,你要学会感恩啊。”
“就是,程老六家这些年给张氏看病钱都花光了,你想偷也不该选她家啊!”
“趁着程老六和张氏还没回来,赶紧走吧,大家乡里乡亲的,我们也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