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清咬咬牙,爽快地将银子从钱囊里掏出来递给王老五:“现在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王老五用牙咬了咬银子,眼底浮起奸计得逞之后的得意。
他收拾了工具,慢吞吞地跟着程清清来到她城郊的破屋。
他刚顺着梯子爬到屋顶上,就一屁股坐下,伸长脖子向下对程清清喊:“这太阳太毒了,不喝些凉水,我根本就拿不动铲子!”
程清清的额角跳了跳,但为了尽快修好屋子,只得深呼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进屋去倒水。
“怎么了?”姜阳在屋里听闻她的脚步声,抬起眼皮看向她,淡淡的声音里带着丝关切 。
程清清灌了一杯凉水入喉,将被子重重搁置在桌上:“那个瓦匠不仅乱开价还不肯好好干活,若非除了他之外没人干活,我早就把他一脚踹走了!”
她重新倒了一杯水送至门口,姜阳跟在她的身后也往外走。
王老五让程清清将水送上了屋顶,慢悠悠的喝下后,又将铲子一扔:“这屋子太破了,要加钱才能修好!”
他的话音刚落,不等程清清做出反应,就听“咯噔”一声,架着的梯子轰然倒地。
“你这是干什么!”王老五被吓得往后缩了缩,怒视着方才去伸手推到梯子的姜阳。
“我们家不仅屋子破,梯子也容易坏。看来只有等你修好屋顶,梯子才能被修好。”姜阳的声音似从冰窖传来。
王老五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趴在屋檐便冲着地下的程清清与姜阳破口大骂,让他们快将梯子扶正。
“就两个字,干活。”姜阳拉着程清清直接进了屋。
天色渐渐黑了,深秋的天气一入夜就极快的降温,王老五很快就被冻得瑟瑟发抖。
偏生这又是在郊外,没有几个人途经,任凭王老五怎么骂都没人搭理。
肉体上的折磨很快就超过了那点尊严,他乖乖将屋子修了叫姜阳他们出来看。
姜阳让程清清上去检查无误后,这才放王老五离开。
程清清夜里躺在不再四面漏风的屋里,睡得香甜了许多。
但她的美梦很快就被一阵急促地砸门声吵醒:“程家死丫头,你给我出来!有脸跟着汉子跑,还没脸见人吗?”
嘈杂而不堪入耳的声音让她皱了皱眉,脑中最后一丝睡意很快就被赶跑了。
趴在窗边往外看,只见王老大带着几个人正声势浩大的堵在门口,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你快去找村长。”一道声音从她身后幽幽传来,她回头却见姜阳披着外套站在她身后。
他面容冷峻,深邃的眼里透露着沉着冷静,无端的令人感到心安。
程清清点点头,从屋后的窗户里翻出去,向着村长家里奔去。
天色刚刚放晓,村长一家本还在睡觉,被程清清猛烈的敲门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