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吩咐手下给姜阳设座,等姜阳坐下后,他才拍了拍惊堂木:“肃静,今日之事影响较大,幸得宰相大人坐堂旁听,本官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死者一个公道。”
随后陈大人对着程清清说:“程大夫,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无罪?”
程清清:“回大人的话,这里有在下开给死者的药方,药方可给各位检查,绝无可能生出毒素,在下实在不知为何药渣里却会存在毒素。”
陈大人望向姜阳,见对方点了点头,随后吩咐道:“仵作与各位大夫都看一遍此药方,检查一下可有不妥之处。”
仵作接过程清清的药方,仔细看了一遍,而后传给下一个大夫。
等这药方在众大夫手中转了一圈后,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均是摇头。
陈大人问:“如何?”
仵作作揖回答:“回禀大人,在下看这药方并无不妥。”
其他大夫也都齐声道:“回大人,药方并无不妥。”
有一位大夫还补充了一句:“这药方不仅对症,且药性温和,对身体不会产生副作用。”
众人一听都满脸疑惑,心里想的都是既然这药方没问题,那这人又是因何去世?
陈大人懵了,茫然地看着姜阳,希望他能想出破解此案的方法。
姜阳沉思了一下,突然他想到什么,语气有些着急地说:“有劳各位大夫将药渣全部分门别类,一一分开仔细检查,看会不会有别的东西掺进去了。”
陈大人眼前一亮,忙吩咐道:“贾捕快,快把药渣倒出来!”
围观的群众看着这一幕,都面露讶异。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就是说程大夫的药方没问题啦。”
有人疑惑:“那这药方没问题,药渣却有问题,那到底是谁在熬药的时候动了手脚?”
听到此话众人又是一愣,然后不约而同的想到,能在熬药的时候动手脚,除了这关黄氏,怕是没人了吧。
于是众人都用愤恨的目光看着关黄氏,心中暗骂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害死自己的丈夫还来污蔑程大夫,简直可耻!
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人开口骂了起来。
关黄氏听着这些难听的话语,心中委屈不已,只能不断地摇头喊道:“我没有,大人,奴家并没有在熬药的时候加东西啊,奴家冤枉啊!”随后不停地扣头,求陈大人相信她。
陈大人听着这吵哄哄的公堂,头痛不已,多用了几分力拍惊堂木,怒声道:“都给我安静!谁再出声,我就把谁丢出公堂。”
随着贾捕快将药渣铺了一地,几个大夫便蹲在那里精挑细选,经过半个时辰的努力,几人终于将药渣分好了。
可是大家都并未发现有其他东西掺在了药材里,局面又僵住了。
就在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程清清开口了:“陈大人,可否让我检查一遍药渣?”
陈大人一愣,随即明白了程清清的意思,心想或许只有神医才能做到完全分辨煮过的药材,便点头道:“准。”
程清清蹲下仔细观察这一小堆一小堆的药渣,时不时还拨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