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带着白少军到了胡同。
这个小王八蛋惹出的祸实在是太大了,这一片儿的左邻右舍出动了几百人到各个部门去静坐示威,这件事肯定已经惊动了上层。
现在补救的办法除了找一个替罪羊之外,还得平息这些街坊们的怒火。
白飞只能捏着鼻子带着日高公司的工作人员挨家挨户敲门赔礼道歉。
借口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那就是日高公司雇佣的临时工作人员目无法纪,野蛮拆迁,日高公司已经将那批人员开除并移送公安机关。
在进入胡同之前,白飞害怕那些邻居认出白少军,因此特意嘱咐他就在这里等着,哪也不许去,并留下一个人看着他。
白飞在时,白少军装的老老实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是他老子一走,这小子立马就神气活现起来。
对他来说这点事算什么呀,不过是花两个钱找人顶罪罢了,以前也不是没干过。
在胡同口的另一边,给金家大宅看房子的老张头,翘首以盼,望向远方。
老张头不时用余光看着对面的白少军。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嚣张的年轻人叫什么名字,但是却知道他也是日高公司的人,说不定石碑就是他们这伙人给抢走的。
昨天晚上出过事后他给金教授打了电话,得到消息说金教授已经上了飞机,估计今天中午能到家。
老张头便早早的等在胡同口。说实话,丢了石碑后他心里一直是七上八下的,害怕因此丢了这份钱多事儿少的工作。
时间过了十二点,一辆出租车停在胡同口。车门一开,下来一老一少两个男人。
老的那个满头白发,气质儒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还拿着一根文明棍儿。
老张头揉揉眼睛,看清楚来人之后,妈呀一声,快步上前,“金教授,你可回来了,家里出大事儿了。”
来人正是金裕民。
前段时间他接到老张头的电话,说这一带要拆迁,金裕民没有当回事。
直到几天前北美同乡会的副会长朱成鑫亲自给他打电话,让他尽快抽时间回燕京一趟,他这才重视起来。
没想到刚到胡同口,就看见看门的老张头双眼含泪来迎接自己,金裕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张,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