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我在。”
时锦似承诺道,“我会保护你。”
她这人向来恩怨分明。
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与身体,那时天一家对原主的养育宠爱之恩,她就会加倍奉还。
至于时海这一大家子……
呵呵!
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犯之。
“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时富冷笑,转头招呼不远处的家丁,“你们都过来,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他倒要看看,时锦拿什么来保护时晴。
随着时富话音落,家丁们二话不说,一窝蜂地冲向了时锦与时晴。
“锦姐姐,我……”
时苗不想连累时锦,正想说自己出去跟大汉们去怡红楼,就看到时锦抬步迎向了家丁。
拳脚相加,一拳一个,一脚一个。
时锦仿若狼入羊群般,攻击得毫无压力。
不到一分钟,十六个家丁,全都趴在了地上。
一个个‘哎哟哎呦’地呼痛。
场面十分壮观。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怒吼响在了人群外。
汪雯拄着拐杖,满脸怒气的走来,“要打架去外面,这里是时府,不是菜市。”
“祖母!”
时富见到汪雯,与之前在大门前一样,快步站到汪雯身边,告状,“是时锦在这里闹事,她阻止怡红楼的人办事。”
怡红楼的大汉也上前,将手中的卖身契展开,递到汪雯面前说,“老夫人,这是时晴的卖身契。”
“祖母,二叔把时晴卖给了怡红楼,但时晴偷偷跑了出来。”
时富指向拿出卖身契,站在一起的两个大汉,解释,“他们是来我们府上捉时晴回去的,可时锦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他们打了。我让家丁们上前帮忙捉时晴时,时锦还把家丁们也打了。”
“时天那个废物,真是窝囊极了。穷就算了,居然穷得连女儿都卖了。”
汪雯满是唾弃道,“时锦,这事与你无关,你休要胡闹生事。时晴,既然你父亲把你卖了,那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怡红楼的人。”
简单一句话,直接坐正了时晴被时天卖的事,也表明了她不管的态度。
“祖母,我爹爹不会卖我的,一定是误会,你不要相信……”
“住口。”
汪雯厉声打断时晴的辩解,“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没眼瞎。”
言罢,对一旁的两大汉说,“你们把她带回去吧!我们时家是商贾之家,最是讲究诚信。”
“祖母,这样不好吧!”
时锦皮笑肉不笑地拦在两个大汉前,看着汪雯,“时家也算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大户。时晴虽是庶出,却也是你孙女。若外人知道怡红楼当着你的面把时晴捉了去,你却没有阻止,你觉得外人会怎么想你这个祖母呢?”
时慕膝下有两个儿子,时海和时天。
时海是时慕的原配汪雯所出,时天则是时慕的一个妾氏所出。
时慕在时,汪雯虽然不待见时天,却也不敢太过苛刻时天。
时慕去后,汪雯不再掩饰恶毒之心,不仅将时慕划给时天的财产霸占,还将时天一家人赶出了京城,与时天断绝了往来。
这次,倘若不是要把原主带回来替时苗嫁给北倾泽,汪雯怕是打算一辈子与时天一家人和原主不相往来的。
汪雯这个女人,利益面前,当真心冷似铁。
“胡说八道。”
汪雯气得身子发抖,手中拐杖杵得地上青砖‘咚咚’响,愤怒至极,“这里是时府,不是乡下,休得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