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海一眼瞪向沈容,“你倒是来说说皇上为什么要赐婚呀?”
“这……”
沈容沉默了下去,时海却是把事情挑开了说,“当初,可是我抱着先皇遗旨去请皇上赐婚的。而后,我们却在赐婚上搞了小动作,这怎么说都是我们的不对?”
“谁说是我们不对的?”
沈容不赞同了,“赐婚是我们请的。可我们请求的是把我们的女儿嫁给夜王吗?我们明明请求的是将我们的女儿嫁给太子殿下的。是皇帝自己下错了旨,关我们什么事。再说了,我们不也是遵从圣旨把人嫁给了夜王吗?虽然时锦是煞星,可名义上时锦也是我们时府的小姐,不是吗?”
“……”
时海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毕竟,沈容说的并没有错。
当初,他抱着先皇遗旨去求皇上下旨时,可是向皇上明确表达出了他的女儿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的。
以至于圣旨变成了赐婚给夜王时,他当时也有怨言,才会在不知是谁提出让时锦那个煞星回来嫁给北倾泽时,他没有反对。
本来,这事从一开始都是皇帝搞出来的错事。
他们也只不过是在错误中寻求了解决方法而已。
只是,古往今来,历朝历代,哪有皇帝向百姓认错的道理。
是以,哪怕是皇帝的错,他们也只能把错进行到底。
这就是皇权。
“太子殿下?”
时富眼睛一亮,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时晴道,“五妹,你可不可以让太子殿下……”
“三哥,太子殿下身份高贵,岂是我想怎么就怎么的。”
时晴打断了时富的话说,“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我每次与太子殿下的见面,都是太子殿下相邀的。”
她才不会以这种小事去求北仁。
没有男人喜欢总是给自己找麻烦的女人的。
这一点,她很是明白。
“也是。是三哥糊涂了。”
时富挠着脑袋,一点不怀疑地说。
“老爷,有位姓北的公子在门外求见!”
门房的声音,响在了屋外。
“快,快把人请到中堂!”
时海连忙迎了出去。
姓北的公子,又是彬彬有礼的来访,不就是太子北仁吗?
北仁每次都是这样来的时府。
中堂。
时海到时,北仁已经到了。
看着那一身暗纹绛红锦袍,仪表堂堂、气宇不凡的少年,时海心中敬意陡升,忙上前行礼。
“草民时海,见过太子殿下!”
“时老爷不必多礼。”
北仁伸手虚扶道,“本宫此次前来,是听闻府中有人生病在找良医,不知是谁生病了?”
“殿下,是祖母!”
梨花带雨,哭得似泪人儿一样的时苗,从门外走了进来,柔柔弱弱道,“殿下,你可不可以找个御医来看看我祖母,京城的名医们都束手无策,我怕祖母……”
人都到了,她再不求就说过不去了。
“呜呜呜!”
话未说完,时苗又掩袖伤心地哭了起来。
哭声肝肠雨断,让北仁那满腔的大男人主义,瞬间化为了绕指柔,不由得放轻了声音安慰,“时小姐不用担心,本宫这次就是给你们带御医过来的。”
言罢,对门外喊道,“张御医,你且进来随本宫去看看时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