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如此一来,能当街做出侮辱男人的事,那也不为过了,就是可怜了我们的席世子。好好一个男人,居然碰到了咸猪手。”
……
席无忧听得眉心发紧,他一个眼神扫向阮元,阮元立马会意地钻出马车,站在车上,大声道,“你们都不要命了吗?居然当着世子爷的面嚼舌根。都给我滚,要是再让世子爷听到这种不堪入耳的话,定生剥了你们的皮。”
马车上,席元忧撩开车帘,看向那抹淡绿色的身影,下意识拢了拢自己胸前的衣襟,眼中有了笑意。
看来,他还不如一个女子豁达!
人家能够视谣言如无物,他却不能。
真是白白长了一颗男人心。
“阮元,我把陈大夫找来了。”
阮宝带着一名白发银须的老者赶来,看到阮元站在马车上,以为阮元是在等他们,急急地说,“陈大夫,快上马车,公子就在马车上。”
“阮宝,公子已经无事了。”
阮元说,但他的话被无视事了。
阮宝拉着陈大夫进了马车。
一番诊断后,陈大夫问,“席世子,你感觉如何?”
席无忧的脉象虽仍有些虚弱,可经常给席无忧诊断的他知道,这样的脉象于席无忧来说,是极少见亦是极好的。
席无忧情况最好时的脉象,就是如此。
果然,席无忧说,“我觉得现在呼吸顺畅,并无不适。”
旋即拿过一旁时锦开的药方递过去问,“陈大夫,这是刚才救我的那位医者留下的,她让我照上面的药方用药,再注意饮食,说我的哮喘就会痊愈。”
“痊愈?”
陈孝文一时震惊得失了分寸,药单也没看就说,“怎么可能?你的哮喘是长期养成的,哪可能痊愈?”
言落,方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一脸紧张地说,“席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陈大夫无需自责,我身体如何我知道。”
席无忧打断陈孝文,淡淡开口。
陈孝文如大多时候,给席无忧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再叮嘱了些席无忧注意保暖之类的话,就走了。
“公子,小吃凉了,我去给你换些热的吧!”
阮宝走到茶几前,看着上面凉透了的各种小吃,贴心地说。
“好……”
话至喉咙,席无忧就想到了时锦的话,于是,他一转话锋说,“不用准备了。撤去吧!”
“好的,公子。”
阮宝以为席无忧刚缓过劲来不想吃,就把茶几上的点心全都撤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他又将已凉掉的茶换了杯热的端上来。
席无忧看了一眼说,“以后不用备茶,给我准备白开水。”
阮宝疑惑间,送完陈孝文回来的阮元说,“之前那位大夫说,公子若是不吃辛辣食品与甜食,不喝茶,病是可以痊愈的。”
“可刚才陈大夫……”
“陈大夫说的话怎么能信呀?”
阮元打断自家笨弟弟的话说,“陈大夫是为了他自己,才说公子病医不好的。要知道,陈大夫作为我们公子这二十年来的专用大夫,要是传出公子的病被别人医好了,面子丢了是小事,但那医术被说不行了,可就不是小事能概括的了。”
不管那姑娘的话能不能信,只要公子相信,作为公子的贴身小厮,他一定会举双手支持。
想到此,他拿过茶几上时锦写的药方,对席无忧说,“公子,我现在就去抓药,从今天起,我们就把药给换了。”
“嗯!”
席无忧点头。
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要试。
而且,他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试。
至于席无忧用不用她的药,时锦根本不关心,而且,此时的她也无暇关心。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