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了解地说,“他来时,你已经去了京城,所以你没见过他的。”
“赵猎户吗?”
时锦双眼一亮,佯装天真问,“那是不是很会打猎?”
“是的。”
时正点头,“村里许多人都收到过他送的野味,特别是我们家,他送得最多。”
说到这里,时正来了句总结,“赵虎是个很好的人。”
两人说话间,男人出来了,他憋红着一张脸问,“时正,你家的茅厕在哪里?我之前喝多了水,有点急。”
时正往右边一指,“直走,左拐。”
“谢谢!”
男人言落,直接往茅厕跑了。
时正挠头,看着男人的背影嘀咕,“这个赵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可能是他妹妹生病了,他有求于人,所以礼貌了。”
时锦为男人找了个借口。
内心:当然不一样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赵虎。
猎户手上一般因为长期持刀箭,生有厚茧。
而这个男人,虽然脸上皮肤黝黑,但手指却白嫩光滑,一看就不是猎人。
且男人身上有浓郁的药草味,若她估计不错……
果然。
少许,从茅厕出来的男人,看到长安后,主动同长安打起了招呼。
“长官,是你呀!”
男人热情地说,“这些天都没看到你,原来你在时大夫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长安没好气地问。
他可没忘记是因为男人的呕吐物,他家王爷才卧病在床的。
“我小妹生病了,我带她来找时大夫医治。”
男人似看不到长安的抵触,抬手挠头,笑得一脸憨厚地问,“长官,王爷好些了吗?那天的事,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当时也是没忍住才吐到了王爷身上的。后来听说王爷晕倒了,可把我吓坏了。”
长安听人家关心自家主子,想到那天别人也确实不是故意的,也就放下了些芥蒂回,“王爷……”
话未说完,白灵就在屋里喊他,“长安,快进来给泽喂药。”
“王爷好多了,你不用记挂。”
长安进屋前,不忘把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赵虎,你妹妹感染了风寒,我开了副药,你回去熬给她吃,很快就好了。”
时天在药房门口对男人说。
“好勒,多谢时大夫了。”
男人麻溜地进药房,背起自家妹子离开了。
男人一走,时锦就说,“爹爹,我去村里转转。”
这两天,时锦都要去村里走走,时天习以为常道,“去吧!”
时锦快步跟上了男人,很快到了村东口,时正口中赵猎户家。
时锦掩住气息,到了门外。
透过虚掩的房门,他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那男人一回屋,就把身上的小女孩子扔到了床上。
床上还躺着一个男子,五官和男人一模一样。
想来,那才是真正的赵猎户。
男人未看床上两人一眼,坐到窗台边,拿起笔,快整在纸上写了起来。
很快写好。
男人抬手至唇边,吹了声口哨,一只鸽子便停在了窗台边。
男人将写好的信绑在信鸽腿上,便放鸽子离开。
做完这一切,男人出了小屋,往山林深处走去。
时锦想追上去,但她想到了时正评价赵猎户的话。
想了想,她进了屋子。
救人要紧。
床上两人,一看就是中毒了。
这也是她跟过来的原因。
时天根本没诊断出病症。
唉!
时天那医术,真的是误人性命。
其实也怪不得时天。
时天从小喜欢学医,可时慕觉得时家家大业大,时天应该学经商。
时天与大多数孩子一样,为了讨好父亲,也就学起了经商。
时天的医术,是时慕死,时天被汪雯赶来这乡下后,才跟着乡下的赤脚大夫学的。
能学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也是不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