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御医到了。”
门外,时晴说。
北倾泽:“进来。”
张韦进屋,为时锦检查一番后说,“王爷,王妃这是思虑过重。”
“可有解决办法?”
北倾泽想到梦中时锦的心声,相信了张韦的结论。
“老夫给王妃开些抗焦虑的药物。”
张韦拿笔,一边写一边说,“但于王妃这种病而言,药物只能是辅助。想要彻底好起来,只有让王妃从思想上解脱,快乐起来才是正道。实际上,王妃这种病,大多是缺少亲人朋友关爱导致的。”
说到这里,张韦脑中情不自禁就想到了时府中,另一位备受时家人宠爱的千金时苗。
虽说他是宫中御医,但有些街头井坊传言,他是知道的。
就比如这位时家不受宠的嫡小姐。
“王爷,这药一日三次,饭后服用,服上两次,王妃的情况就会缓解。”
“长安,送张御医!”
长安应声,送张韦离开。
“时晴,王妃回来时都还好好的,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晕厥?”
北倾泽问。
之前,他正在写有关瘟疫的奏折,时晴就跑来紫轩阁,说时锦昏厥了。
然后,他就来了。
没曾想,一来就听到了时锦的梦呓。
在听到时锦要离开时,一股害怕在瞬间蔓延向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虽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但他知道,他不能让时锦离开。
是以,他不管是否暴露他会读心,与时锦争执了起来。
也是这一番的争执,让他明白,他的这位王妃有多么的想离开他,离开这大历王朝。
不过,既然他不舍这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不想留也得留。
留与不留,由不得这女人。
“下午,从大河村回来,我和锦姐姐一到花语苑,一个叫如意的姑娘,就拿着昌伯侯夫人的请柬给锦姐姐,说她是新进府的下人,是专门照顾锦姐姐的。锦姐姐说她不需要人照顾,让如意去照顾王爷。”
时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如意一听,直接跪下来认错。锦姐姐也是在那刻暴躁强横了起来。她大声让如意出去。且不等如意离开,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我想着锦姐姐可能是太累,也就没有去打扰她。”
“直到晚上,我去喊锦姐姐吃药时,才发现锦姐姐满头大汗的不对劲。”
“我喊了很久也没喊醒锦姐姐,才去找的王爷你。”
想着时锦对大历王朝的痛恨,北倾泽想了想说,“张御医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要多陪陪她,别让她感受到孤独。需要什么就和长安说。”
交待完一番后,北倾泽出了花语苑。
“长安,去查查昌伯侯夫人怎么会给王妃发邀请函?”
昌伯侯夫人姓李,李若菊。
是他母妃李若兰的亲妹妹,也是他亲姨母。
虽然关系很亲,但这些年来,他们并没有走动。
甚至于,有时候在大街上对面走过,他们也不会打招呼。
他知道,他那姨母对他有恨,觉得是他害死了他的母妃。
一直不愿意理会他。
只是现在……
紫轩阁。
北倾泽写完大河村瘟疫的奏折时,长安把消息带回来了。
“时锦曾在大街上救过席无忧?”
北倾泽看向长安。
长安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王爷,王妃确实曾在大街上救过席世子。”
北倾泽蹙眉,“那你为什么不报?”
“属下……”
长安结巴了半天,才把话说完,“属下忘记了。”
他当然不能说他以为那不重要就没说了。
北倾泽的声音变得凌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紧接着,长安就把时锦和时晴逛街,遇到席无忧哮喘病发,时锦顺手救了席无忧一事,告诉了北倾泽。
当然,一些听起来不好的言语,长安自是过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