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也只留下了一道飘移在了他下属中间的白色身影。
他恨,恨那个给他们带来了军令的军妓,更恨那个把军妓捧上天的将军。
可惜了,他看不到了。
看不到那个将军和那个军妓的下场。
不过,虽然看不到,但他能想象到。
有着时锦这样如鬼魅般恐怖的敌人,答案可想而知。
‘砰砰砰砰!’
属下倒地的声音一个个传来,他也支持不住,轰然倒到了地上,与他们一起共赴黄泉。
‘砰!’
无尽的黑暗,将他吞噬殆尽。
时锦看了眼一地的蒙面男子,拿出手中的药水,滴了少许到其中一男人的伤口上。
如预料般,男人的身体从伤口开始腐烂,不到一分钟,男人身体全部腐烂,连骨头都化为了一滩血水。
她在人群中走了一圈。
二十个黑衣男子,也在秒秒间化为了一滩滩血水,消失在了世间。
然后,她转身出了小树林。
药水是她提炼小白的唾液制成的。
为的就是毁尸灭迹。
做完这一切,时锦到了官道上。
看着通往远方,蜿蜒起伏的山路,时锦后知后觉察觉到她接下来的命运
唔!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她认命的往前走去。
对于树林中二十个男子的身份,她并不在意。
一句‘军令难违’已让她知道他们的身份是军人。
不过,那又如何?
她是崇拜军人,但是,要杀她的军人,她照杀不误。
谁要杀她,谁就是她的敌人。
而对待敌人,她向来不会手软。
“时锦?”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时锦的沉思。
抬眼间,一辆青色马车停在了她身旁,车帘掀起,露出了席无忧那张俊美斯文的面庞。
“果然是你。”
席无忧笑得一脸灿烂地邀请,“你这是回城吗?上车,我载你一程。”
“好啊!”
时锦不矫情地上了马车。
“你怎么在这里?”
时锦上车后,席无怖疑惑地问。
“这个……”
时锦红了脸,低头,一副不好言语,一言难尽地说,“车夫太失职了。”
“车夫失职?”
席无忧不太了解
时锦将谎言进行到底,“嗯!就是车夫的失职。”
言落,也不等席无忧再问,时锦就接着道,“我就是进树林方便一下,出来时,那车夫居然赶着马车跑了。”
呃!
席无忧抬手掩唇,低咳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车外的阮宝,连忙掀开车帘,将头钻进了车厢,担忧地问,“公子,你不舒服吗?怎么咳起来了?你可是好久没咳了啊!”
阮元没眼看地招呼阮宝,“阮宝,快出来,我一个人赶不好车。”
阮宝,“……”好像一直都是你一个人赶的车吧!而且赶得也挺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说赶不好呢?要不要去帮忙?
可公子脸色泛红,又在咳嗽,一看就生病了。
于是,“哥,你先顶住,公子好像很难受,我先照顾公子。”
言罢,阮宝起身进了车厢。
与此同时,马车一个急刹,阮宝没刹住脚步,整个人向前,扑了个狗啃泥的姿势。
瞬间火气被点燃,“阮元,你疯了吗?竟敢这样赶车。”
但回答他的不是阮宝的声音,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