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北倾墨说,“一个月后就回去上班吧!兵部还真少不了你这个尚书大人。”
薛玉山高兴地磕下一头说,“臣多谢皇上。”
官复原职了啊!
这还真是好运来了。
“起吧!别跪着了。”
北倾墨说,“朕今天是带着夜王和太子来给薛杰吊唁的。薛杰在世时是我大历朝的将领,死后,理应得到众人爱戴。”
说到这里,北倾墨看向了时锦,“弟妹和白神医的大义,朕理应学习。”
时锦很快反应过来北倾墨指的是在茶楼时,她拥护军人的豪言壮语,是以,在白灵还处在懵逼状态时,她已是不卑不亢回道,“民女也是受师父白神医的影响,白神医拥军爱国的言行,确实值得所有人学习。”
“皇上,臣弟想去给薛杰上柱香。”
北倾泽深邃的目子,掩着眸底的情绪,不等北倾墨回,就抬手招着时锦道,“爱妃,过来推本王。”
北倾墨的一句‘弟妹’,北倾泽的一声‘爱妃’,看似寻常的招呼,却透露着两人才懂的意味深长。
无声的对峙在两人间拉开。
两人都未说话,但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深意。
一个势在必得,一个胜券在握。
北倾墨本是不看好时锦这种从乡下来的粗鄙女人,甚至是鄙视的。
可近段时间,他听到了探子对时锦的各种描述,特别是听到时锦在酒楼对军人的爱戴时,他就另眼相看了。
哪怕是受白灵的影响,一个女人那么懂事,也是难得。
也正是因为那样,他今天才会这样大张旗鼓地带着众人来了薛府。
没想到的是,时锦居然也在这里。
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
许是心境不一样,他此时看时锦,竟是觉得时锦美极了,竟然比时家那位被养在掌心的时苗还要出色。
真是令他蠢蠢欲动。
时锦不喜欢北倾墨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她接手北倾泽的轮椅后,就问薛玉山,“薛大人,请问大少爷的灵堂在什么地方呢?”
北倾墨附和道,“是了,薛大人,令郎的灵堂在哪里?朕也想去给令郎上柱香。”
“下官这就领大家前去。”
薛玉山作为一个过来人,自是看明白了北倾墨与北倾泽两个男人间的小心思,不由得将目光望向了已推着北倾泽出了房门的时锦。
不得不说,这时锦确实无论身材和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还有那气质,柔中带刚的英气,使得时锦更是好看与特别。
也难怪这位高权重的两人,都有了心思。
作为北倾墨的心腹,他深知北倾墨对北倾泽的心思,更明白北倾墨是什么样的人。
不由得为北倾泽捏了把冷汗。
看来,这北倾泽注定要为红颜受损了。
就是不知道北倾墨会用什么办法?在什么时候动手?
灵堂设在了原薛杰住的院中。
看着院中满院的长青树,时锦有些触景。
脑中情不自禁想到了与薛杰见面时的情景与对话:
‘你是这院子的主人吗?’
‘是。’
‘院子里的常青树都是你栽的?’
‘是。’
‘你很喜欢常青树?’
‘是。’
‘为什么?’
‘常青树四季如春,代表着生机。’
‘生机吗?你是不是想像他们一样,获得生机呢?相识是缘,我可以给你生机,但你不能向外人透露是我给的,你要么?’
……
当时,她正是被这里的常青树吸引,才给薛杰解了毒,可是现在……
青树常青,人却已故。
唉!
也不知人怎么就那么脆弱,说不在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