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见过皇上。”
北倾泽起身,向北倾墨行礼,北倾墨忙做虚扶状地坐到了床边道,“早就说过我们是兄弟,皇弟不用行礼的。”
“民女见过皇上。”
时锦被北倾泽提醒,也连忙屈膝行礼。
哪料北倾墨笑眯了一张老脸对她说,“弟妹不用多礼,以后随皇弟一起,叫朕‘皇兄’即过。”
时锦,“……”
讲真的。
她好像从未听北倾泽叫北倾墨‘皇兄’过?
“爱妃,你照顾本王一夜也累了,下去歇息吧!”
北倾泽讨厌北倾墨看时锦的目光,打发时锦道。
“皇上,王爷,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时锦也不推辞,直接出了营帐。
在心中默默做了一个决定,下次爬床时,要带床被子。
不能再把北倾泽整感冒了。
还好她之前闲来无事,做了点速效感冒冲剂带身上,不然这荒郊野林的,有药也需要去寻啊。
听着时锦心声的北倾泽,愉悦地勾起了唇,这个傻姑娘,居然以为是抢了他的被子,害他风寒了的。
真是太单纯了。
以着他的身体状况,若不是淋了急雨,又怎会风寒呢?
“啊啾!”
一个喷嚏拉回了北倾泽的思绪,看着揉着鼻子的北倾墨,北倾泽问,“皇上,你怎么了?”
“朕没事。”
北倾墨揉着有些晕的头说,“倒是你,你这是怎么了?脚又在痛吗?”
在他的记忆中,北倾泽从小就不曾断过药。
而北倾泽喝下的药,十有八九是脚痛的。
“可能是天气变化,所以有些不舒服。”
北倾泽话音刚落,北倾墨一个喷嚏又打了出来,“啊啾!”
“皇上,你快宣张御医来看看吧!你要保重龙重呀!”
北倾泽催促着说,“天气变化,容易感染风寒,可别风寒了。”
“说的也是。”
北倾墨起身道,“皇弟不太舒服就好生养着,朕就先行离开了。”
言罢,北倾墨出了北倾泽的营帐。
回到营帐,北倾墨就叫来了张韦,张韦诊断一番后道,“皇上,你这是感染风寒了,臣即刻去备药。”
张韦刚离开,北仁就来了。
“父皇,苗苗生病了,张御医说这山上的药资匮乏,儿臣想送苗苗回城去。”
北仁一进营帐,连礼都忘了地对北倾墨说。
北倾墨皱眉,“这场狩猎是你主持的,你现在就离开,那是半途而废的行为。”
没有明说,但话中拒绝之意明显。
“父皇,狩猎是席世子在主持,就算没有儿臣,也可以顺利进行的。”
北仁如实道。
“这大历江山没有你,也是可以进行的。”
北倾墨恼道,“国不可一日无王,军不可一日无帅。你堂堂一国太子,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整个大历的江山么?”
北仁有点懵,“父皇?”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件小事,就又扯到江山上了。
“不要让朕失望。”
北倾墨叹出口气道,“朕可以答应你娶时苗为太子妃,但朕不希望你为了她而弃江山于不顾。倘若你真要那样做,朕会另立储君。你虽然是太子,但你并不是最优秀的皇子。况且,朕还有一个比你优秀得多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