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
北倾墨气急败坏地吼。
不可以?
不能?
多少年了,自他登基以来,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眼前这个猪头真是活腻了。
薛圆圆眼看事情无法善了,一闭眼大喊道,“皇上,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
侍卫正拉着薛圆圆往台下拽,北倾墨一听这话,抬手阻止,脸色阴沉地看向了薛圆圆,“你说什么?”
即使薛圆圆从小骄惯跋扈,也吓得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不过,为了未来,她还是坚持道,“皇上,臣女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肉,已经半个月了,你要打臣女,也请等孩子出生后再打。”
不管时锦说的是不是真的,既然北倾墨是那晚的男人,她就要攀上这个男人。
“混帐东西,居然编出这种理由来污蔑朕。”
北倾墨脸色铁青,抬手一挥道,“拖下去,再胡言乱语,朕立马斩了你。”
“皇上……”
知道那晚的男人是北倾墨时的惊喜,淡然无存,薛圆圆内心只余下了无尽的恐惧。
她不敢说了。
君无戏言。
“念在你肚子里有孩子的份上,杖责就免了。但杖责可免,责罚难逃,从即日起,你就回去闭门思过一年吧!”
北倾墨挥了挥手,让人将薛圆圆带了下去。
看着薛圆圆那俏丽的背影,北倾墨脑中情不自禁想到了狩猎场上的那次销魂。
在薛圆圆说出怀孕半个月时,他就记起了这个女人。
不过,这个女人也真是蠢,他堂堂天子,大历朝所有男人的表率,那种见得光的事情怎么可以摆上台面来说?
真是无药可救了。
倘若不是念及其肚中有可能有了他的血脉,此时,他一定会斩了这个女人。
对这结果,薛圆圆是高兴的。
因为大历朝虽然民风开放,但对未婚先孕的女子还是比较残酷的。
即,此时北倾墨这样的处罚,实际上是放了她一马。
最后,薛圆圆被送回了薛家。
北倾墨经过薛圆圆一打茬,也无心思再理会时锦,径直离开了。
军营中。
看着离开的一堆人,时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在比试台上,她是真的很想杀了薛圆圆。
可薛圆圆有了孩子,她下不去手。
孩子无罪。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不去手。
北倾泽在旁,听着时锦的心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时锦的心软,他早就知道。
所以,他只得转移了话题说,“席无忧和长安还在营地外等着,我们去蓝湖吧!”
时锦拒绝道,“今天就算了,薛青青为时晴受了重伤,这个时候时晴若离开,有点不合适。”
薛青青在傍晚时分醒来的。
时锦替薛青青检查了一番身体,确定薛青青无碍后,才和北倾泽离开了营地。
时锦本想让时晴与她一起离开的,但薛青青身体才做了手术,不适合移动,时晴说要留下来照顾薛青青。
时锦没有强求。
薛玉山在第二日送来消息,说是军营中的事,一切都是罗红指使的,薛圆圆年少不懂事,是被罗红教坏了。
薛玉山把罗红送去了万佛寺,让罗红在那里了却余生。
对薛玉山这种找替罪羊的行径,时锦不关心。
因为她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薛圆圆。
而且,她心软孩子地放了薛圆圆一马。
接下来,时锦的日子趋于了平静。
直到七月中,一个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