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富打断沈容的话道,“你问问孩子们,问问他们哪个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为了祖母恢复健康,我们都愿意把门面拿去给时锦。”
“你明明就舍不得那些门面,明明就不愿意拿门面去救母亲,你为何要在这里惺惺作态?”
“沈容,我是舍不得那些门面,可我何时说过不愿意拿门面去救母亲?”
“你……”
沈容被时海说得哑口无言了。
回想昨夜时海的话。
确实,从头到尾,时海都没有说过不救汪雯。
从头到尾,都只说舍不得那些门面,不愿意把那些门面拱手让给时锦……
连提出今天去找时锦谈,也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沈容,你太令我失望了。”
时海摇头,痛惜万分地说,“现在,你就离开母亲的院子,没有传唤,你就在你的院子里待着吧!”
沈容不甘地看向自己的四个子女,可是四人都动作一致地将脑袋转向了一旁。
这一刻,她脑中情不自禁就想到了时锦的话:沈容!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阻止这事的发展。汪雯本就不待见你,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你时家夫人的位置不保吗?
她深知闹下去只会让自己难堪,也就往自己的院子走了。
走出院子,她还能听到身后对她的言论声:
“父亲,母亲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是啊!母亲的做法太让人伤心了。”
“母亲真是太不应该了。怎么能为了些死物,而置祖母身体于不顾呢?”
时苗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房中,附和着说,“虽然我很想为母亲说话,可母亲的做法,确实是不对的。”
时海目的达到,心情大好,面上也为沈容说话道,“你们也不要怪你们的母亲,她只是平时省惯了,心痛那些财产而已。”
……
听着身后的一声声议论,沈容悲凉至极。
一群表里不一的家伙。
正当她嗤之以鼻时,一个下人带着时锦和白灵进了府。
擦身而过的瞬间,时锦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沈容。
这模样,换作平日,定会让沈容怒火中烧,然而此刻,沈容心中却亦常的平静。
不仅如此,她还在想:比起那一群表里不一的家伙,时锦这样喜欢于色的更可爱。
时锦到后,径直被带到了时家接客的中堂。
时文把一叠房契递到时锦面前说,“这是时家在西街的门面。”
时锦没接,“等等,还有个人没来。”
时文看了眼白灵,心道:齐了呀!这时锦又要耍什么花样?
为了不让事情有变数,此时接待时锦和白灵的,只有时文。
众人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时文。
理由很简单,还是时文的性格好,不容易发火。
“白神医在这里呀!”
时文扬着标准的笑容道,“还有谁要来吗?”
时锦说,“林德林大人要来。夜王知道我要过来接手时家在西街的所有门面,就让林大人过来帮我处理了。”
时文听得一阵皮麻,他看了眼手中的地契说,“既如此,我去让人给你们上茶,你们坐着等吧!”
时锦点头,“也行!”
得到时锦的同意,时文就带着地契出了中堂。
一出中堂,他就进了旁边的屋子。
小屋与中堂只隔了一个墙壁,时文与时锦的对话,时海听得清清楚楚。
时文看了眼手中房契,欲言又止,“父亲,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