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着眉头看着秦昭：“小昭……”
“长姐你说！”秦昭乖乖地站在秦唤跟前。
明明还是从小到大那张无比乖顺恬静的面容，可身份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秦唤如今再不能以以前那种心态去面对她。
“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放心，珍嫔的真正身份我不会告诉旁人，但是，你也要记住你对我的保证，若有朝一日，我知道你有了害我和秦家的心思，我可能会选择鱼死网破！”
秦唤说完后，将秦昭的手一点点推开，转身离去。
秦昭站在原地，无奈地吐了一口气。
“小姐……”更惶恐的人，是紫苏。
她没想到，自己从小照顾着的小姐，居然就是备受百姓们牵挂的尊贵帝姬。
“回书院吧。”秦昭朝着宫门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的大臣和家眷，他们看着秦昭的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但大多都是尊敬。
“帝姬大人！”有个夫人快步追上秦昭。
秦昭顿下脚步回眸一看，竟是水谦西的母亲。
想到上次见面还是皇后的生辰宴，她眼底泛起笑意：“水夫人。”
“你是否忘了，陛下让你前去宫墙上挂花灯的事儿？怀质帝姬就等着你忘掉，她便能去了。”水夫人笑着提醒道。
秦昭脚下一顿，她真忘了。
若是换作旁人，她或许会选择将机会留给怀质。
但一想到自己去挂了花灯能让怀质心里面噎着一口气，她腹黑地勾唇一笑：“自然是没忘，从这里去宫门口，刚好能够是挂花灯的时辰。”
“是的。”
水夫人仔细打量着她：“初见时，我就觉得你十分眼熟，那时候，万不敢将你和先皇后联想到一起，没想到，你真的是怀真帝姬！”
“先皇后在朝内似乎名誉十分好。”秦昭微微有些疑惑：“水夫人见过她吗？”
“自然是见过的，我夫君为官已经近三十年，在这京城也有二十余年，是三朝元老，怎会没见过先皇后。”提到先皇后时，水夫人的神色便渐渐温柔：“她可是真的贤德淑良，每次和臣妇们见面时，她都没有什么架子，还会和我们分享时新的妆容。”
“我的脑海中已经没有出事前的记忆，这是我最可惜的一件事。”
秦昭叹叹气：“若能记得，大概都是母后如何和我一起玩耍，如何照顾我的记忆。”
“你是先帝后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先帝后自然是无比喜欢，特别是熙帝，他在你出世后，立马昭告大赦天下，并且减税三年，百姓们喜悦不已，将你视为最尊贵的帝姬，还想着若日后熙帝后没有皇子，就算尊你为女皇百姓们也会无比支持。”
水夫人说到这里时，忍不住可惜地叹叹气：“只可惜，这样的祥和，只持续了三年不到。”
她看着秦昭，“希望你的回归，可以让朝内朝外恢复以往的祥和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