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方便透露,你叫我贺姑娘就好,尊驾呢?尊姓大名是什么?我看你不像个落魄人,何以流落到这里了?”贺南絮诧异的看向那男子,同时送还了玉带给他。
“相逢既是有缘,我叫离澈凌。”
离澈淩嘴角带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只觉得这次之行甚是有趣,自己在离国倍感无聊,便被打发来大幽执行任务,在这春风楼里呆了好几日,就是为了打探消息的,碰见为自己抱不平的姑娘不说,自己却觉得这张脸很是熟悉,应该是在哪里见过才对,这种话本子里的情节如今也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有趣!
两人一见如故,贺南絮也不着急回府了,二人找了个包间,把酒言欢,离开之时,离澈凌是被“扫地出门”,但贺南絮就不同了,贺南絮看了眼账单,被数字惊到了:“宰客呢?仅仅是一壶酒你就讹我五十两银子?”
“姑娘,此乃上好的梨花白,五十两银子还是折扣价呢,姑娘倘若没钱,只能麻烦我们龟奴到您府上去叨扰了。”
开始以为这人出手大方,中间还要了梨花白,好不容易以为今天遇到了金主,谁知道付钱的时候出了岔子!想到这里,老鸨顿时变了脸。
背后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已站了出来,手中还握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对付吃霸王餐的人,他们有的是手段。
此情此景,逼得贺南絮心中大骂:姑奶奶今天不想打架。
“不就是银子,你看我像缺钱的人吗?先记账上,明日就给你送来。”
自己带的银子都花在那两个姑娘身上了,贺南絮只能先记账。
解决了离澈凌的问题,这人却不愿意走,美其名曰“切磋文学”,实际上应该是想找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为他买单。
除了这个,贺南絮想不出离澈淩为什么要跟着自己,二人只是一见如故,吃顿饭还不够?难道还要日日在一块?唯恐带此人回去后会挨骂,勒令账房开了收据,没收了离澈淩的玉带才算了事。
回王府,已是黄昏。
凤路雪早回来了,知道贺南絮又出府,虽没挑明了生气,但脸色极其不好,正坐在东苑,守株待兔。
青芝跪在地板上啜泣,见贺南絮回来,急忙眨眼睛,示意她不要过来。
“王爷,奴婢没有守好小姐,请责罚。”
贺南絮二话不说靠近青芝,一把将青芝搀了起来。
“别左一个奴婢该死,右一个奴婢该死的,大家都长命百岁不好吗?”贺南絮一面叨叨,一面拍了拍青芝的衣袖。
平心而论,这个丫头对自己的确不错,此次自己偷摸着出府,她也未把自己牵扯其中。
贺南絮的为人处世便是你对我好,我便对你好,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青芝挨揍?
“还知道回来!你在府上尚有人想要你性命,如今倒好,还偷溜出去不带侍卫,命也不要了?”凤路雪声音重了又重,颇为不满!
是不满她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还是不满她要是出了事情,自己没法向皇帝和将军府交代,就不得而知了。
贺南絮一顿,这是在担心自己?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但是自己偷溜出去确实不妥,立刻张口解释:“怎么可能?我自己的命我自己爱惜着呢,不然我装扮成青芝干嘛?就是为了躲避别人的暗哨。”
听到自己的名字,青芝立刻又跪了下去,哭着喊道:“都是奴婢的错,还请王爷处分奴婢,此事和四小姐毫无关系,是奴婢建议小姐这样子做的。”
“青芝,你起来,我又不是出去闲逛的,王爷明察秋毫,肯定不会怪罪于我!”
贺南絮眼珠子一转,一顶高帽已牢牢的戴在了凤路雪的头上。
凤路雪见人回来,也就不着急了,任她一张嘴怎么说,无动于衷,端起茶杯,瞥了一眼理直气壮的贺南絮。
“说说今日你去了哪里。”
“青楼。”
“青楼!?”凤路雪重重的放下茶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到青楼去做什么?”
他从未见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能到处惹事,还什么地方都敢去,前有蛇穴,后有青楼。
“找美人儿啊,物色了俩绝代佳人,一个比杨玉环还珠圆玉润,一个比赵飞燕还好看,我这就让她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