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关注列表有两人。
除了强制关注的“兔牙直播助手”。
另一个。
就是“霜霜”。
唐远楼茫然地点进霜霜的直播间。
望着黑屏,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
现在还没到直播的时间。
不过仍有几个粉丝，估计是放了学，来弹幕区说两句话, 刷个主播牌子的经验值。
看到楼台的名字亮着。
有个水友诧异开口。
伏加特：楼台老板怎么来了？
伏加特：我以为老板不看霜霜直播了。
水友说得是实话。
唐远楼本打算再也不看霜霜的直播。
专心打帝王荣耀的全民电竞比赛。
再多和邢朝羽加深联系。
可自己的决定, 就这么被人说出来。
唐远楼有些不好意思。
他欲盖弥彰地解释。
楼台：这几天工作很忙, 没时间看直播
楼台：没有脱粉
说完，他对着黑屏的直播间，把余额里的几百块钱都扔出去。
送完礼物, 唐远楼拉开礼物榜。
却发现他掉到了榜二。
礼物榜，是按每周送礼数量计算排名的。
唐远楼虽然豪投数十万, 但那都是上周的事情。
这周数据刷新, 只留下他周一送的两万块礼物。
被闲着没事儿就给许倚寒扔个小飞机的秦飞文, 死死压在下面。
“怎么又是他。”
望着“TY秦飞文”几个字。
唐远楼紧紧蹙眉。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充值。
然后给霜霜砸了一百万的礼物。
兔牙直播的最贵礼物，也只价值一万元。
唐远楼连着点送礼按钮, 飞艇的炸裂特效, 在未开播的黑屏直播间内, 异常醒目。
刚送完礼物，唐远楼就收到兔牙直播官方的来电。
官方认真询问了唐远楼的个人信息，确定他是银/行/卡持有者。
也是自愿充值一百万，打赏直播的。
官方客服才放心地挂断电话。
连送一百个飞艇。
在兔牙直播史上, 也没出现过几次。
收到礼物的, 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主播。
不少兔牙直播用户，乃至主播，都好奇地点进直播间。
惊奇地发现, 主播竟然没上播！
【？？？？】
【土豪送了一百万, 也太牛了吧！】
【怎么回事, 主播都不在，为什么送礼物？】
不管弹幕怎么讨论。
唐远楼望着礼物榜上，他远远超过其他人的送礼金额。
和金光灿灿的“楼台”名字。
心满意足地退出兔牙直播。
.
许倚寒正在用新电脑下载剪辑软件。
打算趁着上个视频的热度，再发几个视频。
她想好了，视频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一到三分钟，充斥精彩镜头和合适bgm的短视频。
第二类是整局游戏的视频，长度在十到三十分钟不等，适合吃饭的时候下饭观看。
第三类，则是游戏讲解和英雄攻略视频，也就是俗称的“干货”。
许倚寒在系统中，得到的教导十分简介有条理。
她稍加梳理，就能找出不少合适的内容。
再参杂些实战讲解和废话，一期干货视频就能出炉。
暗暗做好计划，许倚寒打开剪辑软件。
视频的内容，她早有想法。
“就昨天巅峰赛的那把。”
她念叨着，打开主播后台。
还没来得及找昨晚的直播回放。
就被铺天盖地的私信吓了一跳。
私信内容五花八门，都是半小时前发给她的。
“主播，你怎么没直播啊？”
“你老板好有钱啊，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新人主播，欢迎加入本工会，福利待遇优厚，和平台有合作，有意可加我vx：”
“一百万啊！一百万的礼物，能给我个零头也好啊！”
有询问情况的、有打广告的、有感慨礼物数量的、还有肆意谩骂，说一个直播卖笑的女人，凭什么挣这么多钱的……
许倚寒忽略掉不断增加的私信。
点进直播间。
直播间里，仍有不少人在聊天。
他们提到最多的，就是“一百万”。
许倚寒心思一动，拉开礼物榜。
就算早有心理准备，她也小小吃了一惊。
唐远楼给她砸了一百万的礼物。
“楼台”二字的后面，是一长串数字。
足可见送礼的数量之多。
“唐远楼发疯了？”
感叹完唐远楼的大手笔，许倚寒开始思索，是什么，让他突然回归，给自己送礼物。
她的手机微微振动。
打开微信，唐远楼给她发来消息。
“最近忙着工作，都没看你的直播。”
“忙完了个大单子，给你送点礼物。”
估计是在邢朝羽那里碰了壁。
来她这里寻找心理安慰了吧。
许倚寒想。
不过她还是按下语音键，为了五十万，认真地感谢唐远楼。
“楼台老板，我还以为你这一百万，是全民电竞拿了冠军呢。”
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后来我才想起来，全民电竞刚到区级选拔赛。”
许倚寒的语气很平静。
只是稍显热络，并未刻意伪装声线。
但她本身的音质，就足够拯救心酸的唐远楼。
唐远楼深吸一口气。
他犹豫着敲击键盘。
“我最近遇到了比较失落的事情。”
“晚上能和你一起，打两把排位吗？”
看到唐远楼发来的消息。
许倚寒眉头微皱。
似乎是隔着屏幕，感觉到许倚寒的迟疑。
唐远楼又补充一句。
“我的号已经到王者段位了，如果你怕我拖你后腿，我打辅助也没问题。”
“还有……”
唐远楼挠挠头，继续打字。
“我把名字改了，不叫‘大翅膀’。你担心麻烦，我也可以不开语音。”
“居然这么卑微。”
许倚寒端起水杯，喝口水。
她望着屏幕上一段段跳出的文字。
“估计邢朝羽狠狠伤到他了。”
许倚寒没有立刻回复唐远楼的消息。
她转身，端着空杯，去饮水机旁接水。
等到接满一杯水。
她重新回到桌前。
才端起手机，给唐远楼发语音。
“老板想和我打排位，当然可以啊。”
她面无表情，声音里却带几分柔软的雀跃。
“但我还会拉别的主播一起上分，老板你能接受吗？”
看到邢朝羽同意，唐远楼连忙点头。
“没问题。”
和唐远楼互加了游戏好友，许倚寒去做晚饭。
吃完晚饭，到了开播的时间点。
照常开播，许倚寒把楼台拉了进来。
见弹幕都在问新人是谁，许倚寒笑了声。
“是榜一老板哦。”
【啊啊啊我记得，之前榜一老板一直想和霜霜打游戏！】
【哇，楼台老板送了好多礼物】
【老板开个麦呗，是男老板还是女老板？】
唐远楼被许倚寒拉进房间。
他的电脑屏幕上，是许倚寒的直播间。
礼物榜上，“楼台”二字闪闪发光。
唐远楼家境优渥，从小到大见识过无数大场面。
就连和邢朝羽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