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吗?”冗长一吻结束后,钟明峨半晌才回过神来,整张脸都红得不成样子了。
“甜,可甜了,甜得都要化了,”廖崇武哑声道,伸手把他的衣裳给拉好了,“穿好了,别着风寒了。”
“不用穿……穿这么齐整,”钟明峨红着脸道,说这话的时候,浓密的睫毛颤抖厉害,“反正一会儿就要睡了。”
廖崇武只觉得一阵窒息,在他疯狂地想胡天胡帝乱来之前,他忙得取走了钟明峨手里的碗和勺子,一边又取来了帕子给钟明峨擦头发,一边柔声道:“今晚不行,时候不早了,早点儿睡吧。”
“知道了,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饶是嘴上仍旧不满,可钟明峨到底老实了下来,他枕在廖崇武的大腿上,由着廖崇武一下下地给他擦头发,他看着小桌上晕黄的烛火,忽然感慨道,“廖崇武,咱们都认识十四年了。”
“是啊,都十四年了,”廖崇武也很感慨,一边轻轻地给钟明峨擦头发,一边轻声道,“这十四年来,我看着你从最弱不禁风的二皇子,成为万岁爷最疼爱的皇子,看着你成了娶亲成家,被册封为惠郡王……”
“也看着我,被父皇厌弃轰出了京师去,”钟明峨淡淡道,一边仰头看着廖崇武,“我从前最怕被父皇厌弃了,因为被父皇厌弃的皇子,没有哪个是有好下场的,不是身首异处,就是被终生幽禁,你看废太子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也是他命好,竟还有重返京师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