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炼听着下方听客们的话语，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相对于蛮族，他比对妖族更没有什么好感。
妖族可恶，但尚有些许种族亲善人族，甚至有些早就已经开始融入人族当中。
还有些妖族生性懒散，早就避世不出。
如今这千年劫凝结之后的量劫之下，它们为了谋求一条生路，自然会主动与人族寻求合作。
这等助力，他欢迎。
但是蛮族的力量....当真是不要也罢。
或许也有心中向着人族的蛮族，但是实在是太少太少。
蛮族分化部落，分化信仰，祭祀黄天，那种愿意与人族交好的蛮族，早已经被蛮族的主流势力所屠杀殆尽，哪怕是留有生机一线，也不过是微末之光。
蛮族之霸道，向来都是那蛮族祭天者与强者的话语权，那些个弱者，只是他们只配的工具！
若是他没有获得力量的来源，那么至了这千年劫将至的时候，他自然会努力去获取自己能够得来的任何力量，应对此方天地的劫数。
但是不好意思，他有说书系统！
韩炼在心中这般想着，心神已经是有些许的飘忽：他在思量自身接下来的布局。
而就在这时，他的思绪，被听客们的问询声音唤醒。
“韩先生，您最后言说，巨灵老祖南宫九山修行了魔祖的传承，魔祖他为了给人族留下一条生机兵解而去，后来这位，可曾，可曾...”
那人本想要去言说‘真灵转世’种种，但是相当韩炼言说其自身兵解，意志都完全散去，一时间不知晓如何去说了。
而听了这人的言说，其他听客们也是安静了下来，就连雅间当中那些个大能修士的话语，也戛然而止。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皆是默然不语，但是其心思却是如同翻江蹈海一般翻涌不止，齐齐看向了韩炼。
哪怕是在场的纯阳老祖，也是猛然间抬起头来看向韩炼，原本言语也好，事情也好，尽数放下。
韩炼隐约之间感觉到整个茶楼当中的气氛都一时间有些奇怪，他心中闪过诸多思量，终究是没有在此打什么机锋。
“可是想要问询，魔祖兵解之后，可曾重新转世？”
他这话说完，无人回应，但是近乎所有听客的神情，都变的热切起来。
韩炼微微停顿，转而缓缓摇头。
听客们见得韩炼这般动作，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却是不成想韩炼的话语在这时响起。
“兵解也好，陨落也罢，对于那位创立此方天地极魔道的极魔魔祖来说，根本就是一种概念上的事情。
儒家有一个道理相当有趣，不知晓诸位是否听闻过，那道理，唤作‘形而上学’。
魔祖虽说兵解，但其并没有自此方天地当中逝去，其依旧是存在的。
换句话来说，这位一直都未曾真正的陨落消亡，祂...还活着。”
“还活着？！”
“怎么可能，为何这等岁月过去，都未曾有过这位的消息？”
“概念？那是什么？
魔祖是个概念？
形而上学我知晓一些，但是那东西又枯燥又无趣，当初先生教授我的时候我打瞌睡了...早知道我就好好听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