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白：“……”
林乔生说：“这是我们自己做的，相当于校服。”
“直播这种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卓裕反手关上门，抹了抹额上的汗：“我原谅你给别的男主播刷火箭了。”
他无从察觉，好奇地研究这套直播设备。林乔生花了大价钱，流量没几个，设备高清防抖能上天。
严白最先发现，“诶，进来好多人。”
严白走后，卓裕冷不丁道：“这小子追过你。”
【有没有富婆刷大游艇！该死的好想看他扭！！】
【挖槽好帅啊！！】
【我眼睛突然就瞪大了】
“东学堂，西厢房，南面是工作间，那时候学绣工，待的最多的地方。”姜宛繁仍记忆深刻，同行的严白温声说：“老师也经常在学生面前提你，夸你是最努力的一个。”
“我，我说什么？”卓裕也有点懵。
卓裕挑挑眉，“那您也让我试穿会儿？”
前边多了个支架，架子上夹着一张白纸，上面是马克笔手写的高数题。卓裕严谨讲解，“解题步骤听懂了吗？……这么容易，竟然没人算出正确答案？那看什么直播，还不回去上数学课！”
在这里，他知道了什么是画绣，见识了价值百万的四爪九龙绣衣，经过熏陶，也大致能分辨湘绣与蜀绣。姜宛繁坐在绣架前，身后是圆形石拱门，木桥流水，意境唯美。她伏腰弯背，长发随意挽成松软发髻，一根铅笔固定住。泛金的丝线于光影间飞针走线，平顺，齐整，栩栩如生。
卓裕：“……”
连续一小时直播讲解，卓裕嗓子都快冒烟。也不顾还在上涨的观看人数，不耐烦地下了播。严白仿佛找到完成Kpi的制胜法宝，真诚邀约：“晚上还有一场，你一定要来。”
林乔生满意点头，“不错，这件衣服就送你了。”
卓裕离镜头远了点，露了脸。
弹幕：
“……”
林乔生说：“去严白那边看看，我们这也弄了个直播，就是没什么人看。”
直播得入镜，卓裕没想太多，直楞楞地坐在设备前。
夫妻也不例外。
卓裕笑，“林老师，我看严白师兄他们穿的衣服很好看。”
卓裕就知道，“没有免费的服装。”
“咱们这男女都是分开住的，宛繁知道，一直如此。”严白含蓄解释。
这几日，姜宛繁的生活很单一。向林乔生请教，倾听他的意见，与他的学生共同完成布置的主题作业。卓裕难得过上几天清心寡欲的“出家”生活，早睡晨起，身体像在充电。
卓裕闻言低头，将人圈搂更紧，直逼向前，直至她的背抵靠门板。卓裕若有似无地贴了贴，无辜问：“……哦，擦到了吗？”
镜头里，骤然出现他的胸口。
他如垂涎的迷恋者，忍不住偷拍照片。
卓裕失语，“受打击了啊老师。”
妹妹很快回信息：“旁边那个男的是谁？长得好帅哦！！”
林乔生哼声，“你不适合，你身上的铜臭味太重。”
“嗯，林老师让我来和你一起做直播。”
卓裕沉默半晌。
严白穿了件青蓝色的褂子，有点像汉服改良式样，把他山水写意的温柔气质展露无遗。
卓裕颔首，“林老师，久仰大名。”
并且零零散散漂浮一些弹幕：
姜宛繁进来的时候，被场面彻底镇住。
卓裕：“……”
卓裕无语，抬头看向严白，似有心灵感应，恰好他也看过来。不得不承认，相比晏修诚，他给人的舒适度要高太多。
姜宛繁搂住他的腰，眼神克制不住地往那敞开的胸腹上瞄。想到被那么多人看过，她心里忽然不爽，似嗔似怨，“卓老板，擦边了啊。”
“想多了。”姜宛繁矢口否认。
卓裕什么都不做，就坐在这，好似欣赏一幅绝美写生。
【哈哈哈哈！以为是高冷帅哥，没想到是个呆逼。】
“你如果是咸鱼，那咸鱼价格一定水涨船高，成为国家保护物种了。”严白也笑。
起先，严白还兴致高涨地讲解刺绣知识，后来实在没人看，热情浇灭，他也只图完成任务，摆了张桌子，对着镜头绣枕头，绣够三小时就下播。
“当然你得帮个忙。”
旁边房间两排衣架，各类成衣，有纯粹的民族服饰，也有民族与现代相结合的一些正装、披肩、配饰。
姜宛繁无事人一般应声道谢，卓裕也只好接受分配。
他的墨绿金闪西装是深V设计，里面不能穿衣服。
说是庄园，但其实更像个观景园，很像苏州园林，布局规划细致妥当，装潢摆设用了心思，全是林乔生自己设计的。
后边的卓裕轻撩眼皮，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他。严白有所察觉，视线相交时，礼貌地点了点头。
卓裕：“……”
姜宛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你知道的，我是一条咸鱼。”
卓裕心情稍微好些。
姜宛繁说自己也很无辜，从没有主动招惹，但异性缘自小到大都很好。学前班时，就有两个小男生为了跟她坐一起，比赛谁的哭声大。小学收到第一封情书，被她批改出错别字退了回去。高中后，追她的低年级学弟比较多。
卓裕爽利换上，背脊挺直，自信英俊。
卓裕无惧社交，再陌生的地方都能很快融入，没事的时候就凑到林乔生跟前刷存在感，林乔生对他印象也不错，“你和宛繁怎么认识的？”
“你，你要不说点什么吧。”严白颇为紧张，直播半个月，第一次见这流量阵仗，总算能完成林乔生布置的考核指标了。
卓裕进来的时候，严白吓了一跳，“你，你穿成这样？”
林乔生似早有目标，精准划拉出一件带给他，“你试这个，顺便当当衣架子。”
【逼我写搞男人文学吗？】
不同大众的刻板印象，觉得这一行手艺人只会埋头苦干。林乔生思维十分活跃，在社交媒体上开了官方号，每天都会直播一会。
“他只是很有礼貌地表过白。”
“……”我没问这么多。
【哇！胸肌好大！】
严白：“……”
卓裕：“……”
穿成这样讲解高数，证明不是呆逼。
严白咳了咳，指了指旁边，“那有椅子，你随便坐吧。”
姜宛繁神态无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林乔生笑笑，“跟我来吧。”
“嫂子美不美？”发给卓怡晓。
空心西装，嘎嘎乱杀。
【说吧，刷几个火箭开始蹦迪？】
客房里，姜宛繁双手环搭，要笑不笑地等着他。
镜头前，严白依旧绣枕头。
弹幕：
严白震惊，观看人数增长又快了些。
【这是干什么？？】
墨绿带着点丝光面料的休闲西服，颜色不算跳，但其实特别挑人。从背后衣角斜上展开的图案是凤凰翅膀，金线大面积铺色，非常大胆耀眼。
学庄里的待客接物都由严白负责，把人带去安排好的房间时，卓裕皱了皱眉。
这对话，很诡异。
卓裕诧异。
林乔生将卓裕上下打量，点点头，“别站着了，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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