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的！”
“真是男的？”
祁嘉脸涨红，憋着说不出话。
一直沉默的贺汀凝眸望向看戏的女人，再转向祁嘉，悠悠问：“喜欢人家？”
话都说到这份上，而且是贺汀问，祁嘉不敢再遮掩，轻轻点了点头。
点完头后一颗心吊起来，慌张道：“表哥，我真没女朋友，她......我们就是平时玩得比较好而已，你千万别跟我妈说。”
祁嘉可怜兮兮，莫陌都忍不住为他说话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贺汀却开口，语气温和：“喜欢就勇敢一点，不要等以后后悔，但现在太早，还是要以学习为主。”
祁嘉和莫陌都吃惊了，这还是贺汀？
果不其然，后面跟着一句：“你现在这个成绩，人家女孩未必能看上你。”
祁嘉听完，有些垂头丧气，“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来了。”
贺汀没再说什么，拿起筷子，“吃饭。”
莫陌倒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才动筷。
这顿饭最后先吃完的是祁嘉，不过垂头丧气已经变成了斗志昂扬，催着俩人回家，说是要回去赶作业，要努力让女孩刮目相看。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贺汀让祁嘉先上去，莫陌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松了安全带，打开音乐电台。
这是她的新车，空间宽敞舒适。
车内空调开得足，莫陌觉得有些冷。
“怎么不上去？”
贺汀没应，只是把自己副驾驶位调到最宽，然后对她说：“过来。”
莫陌眼神探究，没有动作。
他笑了笑，继续说：“抱抱。”
好吧，看在他今天工作累了的份上，莫陌跨了过去，嘴上嘟囔：“干嘛呀，非得在车里。”
他这回解释了，“有祁嘉在，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莫陌坐在他身上，“祁嘉又不进主卧。”
“抱抱都不行了？”
“行行行。”莫陌就给了他个大拥抱。
俩人静静待了一会，音乐舒缓，气氛静谧温情，莫陌也开始慢慢享受这一刻。
直到......
“老婆，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试什么？”
“车里。”
简简单单两个字，莫陌瞬间听懂。
她即刻说不，“回家不行吗？”
“祁嘉。”
“前两晚祁嘉不是也在？不一样给你了？”
“不一样，不舒服。”贺汀在她耳边说着话，“你不是也不舒服吗？声音都抑着。”
莫陌羞红了脸，“你别说了。”
“行不行？”
“不行！”这个点停车库还会有车进进出出，虽然他们车位是比较靠里，但还是有风险。
贺汀手开始不安分，继续诱哄，“沈白周和我吹牛，还笑我经验少。”
这个沈白周还是不是人？
莫陌按住他：“......这有什么好比的。”
“所以，我没理他。”贺汀开始动嘴，“可我也觉得我经验少，老婆......”
“不行。”莫陌还在坚持，“正经夫妻谁这样啊......”
“正经夫妻都这样，这是情趣，你放心，咱们家车够大。”
这是车的问题吗？
身下的人咬了咬她耳朵，莫陌整个身子都软了，只能趴在他身上，“贺汀......你别......”
最终这场“论战”贺汀取胜。
......
不知过了多久，莫陌已经换了个位置躺着，香汗淋漓，说不出话来。
贺汀噙着笑问：“舒服吗？”
莫陌连看他的力气都没了，骂了个字，“滚。”
舒什么服，简直要人命。
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
贺汀当然没滚，给她整理好衣服，等她缓过神。
......
夏天悄悄来临，早上起床跑步这件事莫陌已经坚持了一个多月，渐渐成为一种习惯。
不过她强度没贺汀那样大，都是以慢跑为主，身体也慢慢适应过来，她自己都能感受到许多变化。
比如爬楼梯不喘气了，吃的也比平常多，身材更加匀称等等等，后来也不单纯仅仅是为了备孕。
健康是奋斗的本钱。
这天早上照常买了早餐带回去，一进屋，祁嘉已经醒了。
他上课是9点，平常他们出门他都还在睡。
莫陌问他：“今天这么早啊？”
祁嘉揉揉双眼，“嗯，今天15号，老师说给我们准备了考试，要提前一点到。”
莫陌正拿碗装着早餐，下意识一顿，“你说今天多少号来着？”
“15号啊？怎么了？”
15号......她这几天没看日历，也没人跟她特意提过时间，或者就算提了她也没多想，可刚刚那么一瞬间，莫陌想起来些什么。
她一向准时的例假已经迟了一个多星期。
莫陌呆在原地，祁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表嫂？”
“嗯。”应是应了，可却没什么反应。
直到贺汀走过来，叫了她一声，“怎么了？”
莫陌抿了抿唇，心里有些激动，但她不敢显露，上次已经闹过一回乌龙，这次不能再不确定就告诉他。
普通人例假推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一定的。
“没，没事，吃早饭。”莫陌话语隐隐些颤。
她也坐下来，不过舀粥时手停了停。
抽血检查，最好空腹。
可贺汀不会让她不吃早餐。
莫陌没再动筷，回屋洗澡换衣服，然后在他还没意识过来前拿了个鸡蛋包子，着急出门：“张俪说我一个病人有点突发情况，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你先吃饭。”莫陌已经拿了钥匙，出门。
祁嘉在后面嘀咕：“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到医院还早，莫
陌挂了妇科，第一个抽血。
抽完血，要等。
一个上午，坐立不安。
连病人都看出她有些不对。
莫陌赶紧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专心工作。
中间空了会，莫陌交代好规培生，去查自己的单子。
还没有结果。
又返回科室。
病人一个接一个，莫陌没空再去想。
只是只要有那么一会间隙，她一颗心就悬起来，落不到实处，无数次拿起手机想跟他说说话，又放下。
等待从来都是一件难受的事情。
直到中午快下班，妇科蒋主任亲自给她打来电话。
“恭喜啊莫主任。”
莫陌手中刚整理好的病历瞬间掉落一地，规培生忙过去捡，然后听到平时一向冷静的莫主任颤抖着问：“真的？”
“当然真的，怀了快四周了。”
四周，那受孕就是那次在车上......
莫陌恢复两分理智，“蒋主任，我今天早上慢跑了二十分钟左右，不影响结果......和孩子吧？”
“没影响，一切正常，孩子也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好，谢谢蒋主任。”
莫陌挂了电话，在原地愣了半分钟。
规培生叫她：“莫主任？”
没应，又叫一遍，“莫主任？”
“啊？”莫陌终于反应过来，却急急说，“我去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