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惊讶，“你知道啦？”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柔便一边看书一边准备高考。
脚步略微有些快，似乎怕得到什么不好的答案。
江柔直接听笑了。
顺便问她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江柔耳朵麻了一下，看到小丫头跑出去继续画画，对着听筒小声问：“你昨天早上那话什么意思？”
江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被他那一眼看得有些脸红。
江柔皱眉，“酒店的毛巾不干净，你要是不嫌弃就用我的吧，我的就放在衣服上，还没洗。”
电话里很快就传来男人的声音，“是我。”
电话里的男人道：“没什么，就是想问你家里怎么样？”
对面男人安静了一下，就在江柔打算换个问法时，便听到他说：“我以前没喜欢过任何人，但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丫头还像以前一样躺在中间，听到旁边传来的呼吸声，江柔好久都睡不着，最后小声问另一边的男人，“你睡着了吗？”
黑暗中，江柔抿唇笑了下，心里满意了。
她看到爸爸特别开心，“爸爸——”
江柔这才想起来要给黎宵打电话，那头的黎宵似乎就在等着她的电话，一打通就听到他问：“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最后黎宵吃完，江柔送他出门。
江柔穿着裙子，披散着长发走出来，一出来她就对上了黎宵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先移开视线，“本来打算明早去找你的。”
第二天早上，江柔天不亮就带着她出门了，没去汽车站，而是在马路边上等着，大概等了二十分钟车就来了，因为只玩几天，江柔带的东西不多，就背了一个黑色书包和拎着一个红色塑料袋，袋子里装了水、纸和吃的。
黎宵看了她一眼，然后应了一声好。
然后把听筒放到她耳边。
等挂了电话，江柔才后悔没问他喜欢自己什么，不过等下次打电话时，江柔又不好意思问了。
等江柔出来时，黎宵已经带着女儿看起了电视。
“妈妈在洗澡。”
江柔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他，就见他也垂眸看着自己，眼里情绪不明。
国庆节的时候，幼儿园放七天假，江柔干脆带着小丫头去了s市玩。
“不会。”
江柔“哦”了一声，“不会耽误你吧？”
小丫头乖乖喊了一声，“爸爸——”
晚上，黎宵就给江柔打电话了，江柔正在厨房做饭，小丫头坐在门口写作业，听到电话声音立马从凳子上溜下来，蹬蹬蹬跑到厨房里喊妈妈。
小丫头特别兴奋，知道要去找爸爸，晚上都兴奋的睡不着。
黎宵是早上走的，他天不亮就起来了，小丫头还在睡，只有江柔起来送他。
电话里黎宵不知道说了什么，小丫头很快就笑了，还甜甜说了一句，“爸爸，我好想你。”
知道黎宵要来找自己，江柔干脆带着安安去浴室先洗漱，江柔还没洗完黎宵就过来了，是小丫头开的门。
黎宵垂下了眸子，道：“我请了一天假，明天带你们出去玩玩。”
黎宵洗漱的时候，江柔在厨房下面，下了一锅鸡汤面，全都盛到大碗里端去堂屋桌子上，然后帮他检查收拾好的行李。
留江柔一个人怔在原地。
突然发现，他和她之间，如果不是这场意外，其实隔的很远。
江柔知道后去房间接电话，拿起听筒“喂”了一声。
在热闹的餐馆吃饭时，也不敢大口大口的吃。
说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松了手，拿过袋子转身走了。
黎宵看她不说话，也沉默下来，似乎在等一个结果。
他也跟着笑了声，低低的，带着一些磁性。
黎宵紧了紧手，眼睛看向掌心的小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声音平静中带着几分温柔，“这么说可能会让你为难，但是不说，我又怕自己会后悔，我这一生后悔的事情太多了，这次不想再留下遗憾……”
——
看天色不早了，江柔带着小丫头打车去了市里，然后找了一家餐馆吃饭，吃完订了一家不错的酒店。
小丫头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一路都紧紧跟着妈妈，小脑袋不停扭着，都看不过来。
星期三早上，江柔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后，骑车绕路去了趟妹妹那里，送了些自己做的糕点和几本书。
付小月接过吃的和书，低头看了两眼，她现在也愿意跟江柔说话了，点点头，简单道：“很好。”
又说了两句，小丫头把听筒往上推了推，“妈妈，爸爸要跟你说。”
黎宵看了眼浴室，顿了顿，便带着女儿往里走去。
江柔感受着他掌心滚烫的温度，抿了抿唇，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最后江柔脸庞有些发烫道：“你让我想想。”
黎宵眉眼柔和下来，摸了摸她脑袋，“你妈妈呢？”
到了门口，江柔将手中的袋子给他，黎宵伸出手，但他没有接过袋子，而是一把包住她拎着袋子的手。
这下换江柔安静了。
小丫头站在江柔旁边，好奇仰起头看，江柔对她笑笑，“是爸爸。”
“那就好。”
到了酒店房间里，见只有自己和妈妈时，才稍微活泼了一些。
那头很快传来清醒的声音，“没有。”
黎宵嗯了一声，“我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就给马婶打了，她说你过来了。”
对面男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不好，他也才走了一天，家里能发生什么变化？
他顿了顿，神色认真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考虑考虑我。”
黎宵拿衣服的手一顿，“我用酒店的也行。”
母女俩轻装上阵，坐了一天的车，下午五点多到的s市，江柔没有直接去找黎宵，她甚至来之前都没跟黎宵说。
江柔动作一顿，只好接过听筒重新放到耳边，故意问了一句，“怎么了？”
江柔遗憾，本来还想给他一个惊喜的，不过还是报了地址。
江柔看着她气色明显好了很多的脸庞，笑了笑，“那就好。”
黎宵也去洗了个澡，他带了换洗的衣服，但忘记带毛巾了，江柔看到他在袋子里翻来覆去的找，知道是没带毛巾后，让他用自己的。
黎宵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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