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的表情还露馅了，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他。
大家都在看着荧幕上的斯塔克，和他的钢铁战衣上那几道烧灼的黑色痕迹。
汉默终于找到了在商业上打败斯塔克工业的捷径，他确信，他这次一定能成功。
摩纳哥警察局，审讯室中。
伊凡正光着身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斯塔克已经走进了那道铁门。
他倒是不怕伊凡再袭击他，这家伙是被铐住的。
这个毛子的手续都不是走正当途经得来的，所以摩纳哥当局完全查不出来他的任何信息。
伊凡知道进来的是斯塔克，但他没有先开口。
谁先开口，谁就低了一头。
斯塔克先忍不住了，“技术很先进，就是频率有些低。”他向来喜欢对他人的技术进行打击，无论是从技术上还是口头上。
美帝各家其它军火商都被他嘴炮攻击过。
不过，他今天得多谢这家伙的方舟反应炉的频率低，不然他还不一定能用那招击倒对方。
“你该把转速提高一倍”，斯塔克看伊凡没有作出回应，便继续从学术和技术的角度上嘲讽对方。
他认为这一定有用，因为至少他是不能忍受有什么人从学术和技术上来对他进行攻击的。
他觉得伊凡或许也是这样。
甚至，他还有心情耐心地教伊凡如何改进其缺陷，反正他认为这个人已经再也威胁不到自己了，教了又怎么样，不妨让对方做个明白鬼，“不妨利用等离子通道聚集推斥器能量，肯定有作用，尽管效率不高，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在观察对方的反应。
可伊凡的反应终究让斯塔克大失所望，他只是微微偏了下头。
他索性坐到了伊凡旁边，继续在言语上激他。
“你可以试试，只要稍作一下调整，你就可以大发横财。你可以把它卖给中国，朝鲜，伊朗，或者……干脆去黑市上交易。”好吧，其实如果不是先后有巴黎统筹委员会和瓦森纳协定管着，以前的斯塔克也想过向天朝出售武器的。
当然，他这言论可把当时的美国军方给吓得够呛。
看到周围的人眼神都变了，那时候的斯塔克才知道不对劲。他当时就表示，这句话不过是他随便口嗨一下（其实他真的动心了），这才把那些将军安抚下来。
为了利润，资本家甚至可以出售吊死他们的绳子（A：有人要用绳子吊死你，B：绳子？谁要买绳子？我卖，我有绳子！A：……）。
伊凡冷笑着抬起头，看了看斯塔克，“据我所知，就像所有的罪犯一样，你出生于强盗和窃贼之家。”
他把霍华德?斯塔克比作强盗和窃贼，把托尼?斯塔克也说成是窃贼。
双方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刚才那些负责审问他的警察以为伊凡?万科不会说英语，但实际上他会，而且还挺流利。
作为同样的一个天才，伊凡认为没有必要和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说什么废话。
他们问话，他要么干脆闭口不言，要么就用这些警察大概率听不懂的俄语回答。
好吧，摩纳哥这些警察还真听不懂俄语。
但到了他和斯塔克唇枪舌战的时候，却一点也不结巴，只是略微带有一些东欧口音。
甚至双方的口水仗还打得越来越尖锐。
“如果你能让上帝流血，人们就不再相信他是万能的。你的神话破灭了，你的对手该来了！”伊凡的话直接刺到了斯塔克内心的想法。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斯塔克知道，伊凡说得对。
世界各地的人们，已经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地相信他了。
但凡只要是看过了他穿着战衣却仍被伊凡吊打的前半部分的人，都不会再那么相信他。
而且，最气人的是，在斯塔克已经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伊凡还不忘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拿钯元素中毒的事情来嘲讽他。
伊凡很清楚，斯塔克的方舟反应炉深深地嵌入他的胸口。
这给钯元素离子随着他体液的四处扩散带来了绝佳的机会。
斯塔克的心里又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愣了一下。
是啊，就连我的敌人都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处境了。
其实夏彦也多次和他提到过这一点。
但是，朋友的好心提醒和敌人的恶意揭伤疤带来对他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没有再和伊凡废话，直接离开了，头也没回一下。
反正，他认为，这个毛子应该就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不会再出来恶心他了。
……
夏彦现在还没有返回地球。
他正在视察火星上刚刚完成的新奥古斯特格勒的一个新城区。
现在火星上的人类建筑都和外界大气完全隔绝，呼吸所需的空气基本上都由无机过程制造合成。
虽然这些建筑都安装了和外界进行气体交换的设备，但是这些设备好几年里还都只能吃灰。
环境改造进度远远不够啊，泰伦人类的科学家们进行了最新的保守估计，他们认为过程能会长达五年以上。
给行星地核加热的进度没有问题，星灵的技术非常先进。
火星地核外核区域已经开始缓慢融化了，甚至还产生了一个相比之下有些弱的磁场。
但是，它终归是回来了。
把二氧化碳变成氧气也没有问题。
以他们的能源水平，可以直接对二氧化碳气体加电离级别的强热，然后用类似离心机的原理，把相对原子质量不同的碳和氧原子核分开。
就算是植物的光合作用也没有这种强大能源供应下非常暴力的分解过程的效率高。
使用核聚变的泰伦人类根本不缺能源。
现在最难办的，是给火星大气补充被多年的太阳风吹拂所带走的大量氮气。
氮气是比较轻的，所以它在大部分类地行星大气的中上层的相对含量要比在低层高得多。
当火星核心冷却，失去磁场的时候，最先失去的也是外层和中上层这部分比较轻的气体。
而没有氮气，就无法构建构建类似地球，艾尔等行星的生态环境。
因为氮是以水为介质的核酸蛋白质生物必须的元素。
而他们现在获取氮气的速度……只能说有些慢。
除了不断地从土卫六和海卫一运输压缩氮气和液化氮气以外，他们还没有在火星上找到哪怕一点被固定的氮气。
而运输过程花费是很巨大的。
牛郎星那边的矿业开采的相当多一部分利润都拿到了火星的环境改造项目中。
也正因为氮气补充速度的缓慢，就连一开始比较乐观的星灵的相位技师们也认为，基本恢复火星生态系统的时间可能会超过三年。
但他们还是比人类方面要乐观一些，或者说，他们对恶劣环境的适应能力要强得多，所以双方关于生物环境的观点有些不一样。
在最恶劣的情况下，他们只需要吸收宇宙射线就可以存活（ PVZ？plants vs zombies，好像没毛病，敌人都是靠数量致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