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证能这会比与江户川乱步一起更刺激。
在解决困扰的同一时间,中原中也注意到织田作之助看寒酸的衣着。
明明是很好的人,却混得这样惨……想了想,中原中也提议道:“织田,你想来我的直系手下工作吗?”
“中也先生,我不杀人。”
织田作之助陈述事实。
“……没事。我能为你提供相对和平的工作环境,你怎么看?”
回忆了一下自己管理的岗位,找到了一些暂时有空缺的办公室工作,中原中也继续问。
“谢谢您,但是请让我再考虑一下。”
这确实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提议,理论上来说,织田作之助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他也担心,中原中也只是一时脑热给出的提议。
就像是酒桌上,家长喝醉了之后给小孩发红包,往往都会在酒醒了之后要回去。
“中也先生,我有一个问题,前几天那个病人……”
织田作之助正想问达达利亚的事,就被打断了。
“喂,你们两个。站在外面做什么?”
与谢野晶子打开门,靠在门框上,看着门外的两个人。
“乱步先生已经和社长交流完情况了。侦探社接受了杏子的委托,明天早上就出发去帮她解决问题。
“你们与这件事没有多大关系。如果想走,可以现在或者明天早上离开……如何?”
认真地看着中原中也的眼睛,与谢野晶子问。
织田作之助听到“侦探社”这三个字之后,立刻警觉起来。
等等,这里该不会是……
“诶等等,是织田作之助!你在外面先别走!”
独特的少年音拔高,从门内传出来,是织田作之助难以忘记的声音。
他记得自己命运改变的一天,作为前任金牌杀手的自己,被江户川乱步送进了牢里。
很快,一个眼熟的少年,就拉着个当年那个银发男人冲出了房门。
即使织田作之助想跑,也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自五年前以来,江户川乱步第一次与织田作之助重逢。
一眼,江户川乱步就注意到了织田作之助现在的模样:凌乱还沾了些水的暗红色头发,由于长期作息不规律而青黑的眼底,胡子拉碴的下巴,廉价的西装……
很显然,织田作之助的生活并不好。
仅一眼,乱步就意识到,正是因为自己当年把织田送进牢里的事,导致有案底的他很难找到正常工作,才会流落至此。
尽管乱步并不后悔做出那样的选择,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确实影响了织田作之助的人生。
而这样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正是那种魔物的猎物。
想到了烂尾楼一楼的那些尸体,江户川乱步的眉头拧了起来。
“织田先生,有没有考虑转行呢?”突然,乱步开口了。
一边说着,他扯了扯身边银发男人的衣袖,“其实,我们武装侦探社正缺人,对吧?社长。”
“……?”
织田作之助呆住了。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为什么会接连收到两个转行的机会?
一时间收获的信息量太大,他的大脑有些宕机。
“原来这位先生也是熟人吗?”
靠在门口的与谢野晶子开口,打破了略显沉默的氛围。
“站在门口聊不方便,不如一起进来说吧?”
“行。”中原中也瞥了眼织田作之助。
尽管出现了预料之外的事,但他并不是什么糟糕的上司。
况且如果中原中也愿意,给一个底层人员决定去留的权力,他还是有的。
“织田,你只是底层人员,如果想要离开,我保证并不会有人阻拦你。”
“我去和达达利亚商量一下明天的安排,你们也商量一下自己的事情吧。”说完,他提着换洗衣物,走回了医务室。
“明白了。”
目送着中原中也的背影,他突兀地感觉到,命运的岔路口正在自己眼前徐徐展开。
而且自己一直有听到达达利亚的名字……那就说明,对方现在就在这里,还很平安。
织田作之助松了一口气。
推门走进了医务室,中原中也就看到了正在打电话的达达利亚。
正准备退出去等他打完电话再进来,结果中原中也看到了达达利亚在向自己招手。
“没事中也,我们在聊的事和你也有关系。”
中原中也:“什么事?”
达达利亚打开了电话的外放,外交官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中也君,阿呆鸟应该和你说了,一起出道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呢?”
“我拒绝。”中原中也并没有犹豫。
“嗯……意料之中。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提议,不是出道的事,而是想请你和达达利亚一起拍一个宣传片,如何?”外交官不疾不徐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
“什么内容的宣传片?”
中原中也皱眉。
“其实,现在网上已经掀起来‘寻找轮椅飞人’的活动……我认为比起被动地等别人找达达利亚,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这和宣传片,还有我有什么关系?”中原中也走近几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当然有关系!你是达达利亚的‘亲属’嘛。这次宣传片项目能给达达利亚塑造一个身份背景,你来出演他的兄弟很合适。
“当然,更重要的是……
“这是个和政/府的合作项目。而这个项目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最近的横滨市民感觉治安越来越差,政/府需要宣传见义勇为的好人好事,给市民一个精神支柱。
“第二个目的,是宣传交通安全!
“达达利亚作为反面案例,需要用自己的行动不便,告诫市民注意交通安全的重要性。你作为他的亲属出场,现身说法更有说服力。”
“如果做的够好,达达利亚甚至能成为横滨地方偶像的代名词!”
外交官的语气越来越振奋,到最后甚至可以用激昂来形容。
中原中也:“和谁合作?你再说一遍?黑手党和政/府合作推出偶像?”
这是他听过最离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