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大家一起分着吃早饭,看起来倒像是一家温馨的兄弟姐妹。
窗外可以看见雨过天晴的青色天空,隐隐能看见浅色的彩虹。
织田作之助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也许,他也有可以站在阳光下。
如果能帮到更多的人,或许他也能拥有写的资格也说不定?
嗯……稍后和侦探社的社长谈一谈,然后再告诉中也先生自己的决定吧。
想留在武装侦探社。
这么想着,织田作之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何时他一直面瘫的脸上,展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众人风风火火地分着吃完了早餐,填饱肚子之后,就到了谈正事的时间了。
“钱已经顺利送去医院了,杏子的妈妈那边还在做手术,希望手术顺利。”
与谢野晶子说着,喝了一小口茶。
“天亮之后,我们去了你们说的那个烂尾楼……”织田作之助补充,“但是什么都没发现,包括你们说的那些尸体。”
“嗯。”
达达利亚点头。
如他所料,这些魔物的痕迹如同朝露一般转瞬即逝。若非如此,网络上早就会有大量传出。
“那些魔物还真是狡猾。”
一晚上都没睡好的乱步打哈欠,眼底是深深的黑眼圈。
“名侦探,文件你看得怎么样了?”
中原中也双手抱胸,盯着乱步问,“昨天说好了尽早给我答案的。”
“答案是……”
乱步摇摇一团浆糊的大脑,昏昏欲睡,“过段时间再来吧,就算是名侦探也要学习时间!”
“这份资料里不只设计了物理和数学,还有补分神学哲学以及世界史,甚至还有拉丁文的古文复印件。想完全看明白没那么容易。”
说着,乱步看那袋文件的表情有些嫌弃。
但是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要看明白,那么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行吧。”
中原中也叹气,总比毫无头绪要好,至少现在已经有方向了。
经过昨晚的事,他对乱步的智商和人品还是很放心的,交给他应该问题不大。
“侦探先生,别忘了委托的事。如果你能快点解读出文件,我会给你写你想要的……”提瓦特编年史与物种介绍。
达达利亚朝乱步使眼色。
“明白!”
提到这个,乱步显然兴致更高了一些,“你们放心,我会尽快的。”
“那大家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吧,方便之后联系。”
达达利亚晃了晃手机,“我和中也之后还有事,要准备告辞了。”
“没问题。”
众人交换完联系方式之后,达达利亚和中原中也肩并肩走出了武装侦探社。
结果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侦探社的门里传出一句哀嚎:“啊,忘了让杏子对着社长说‘乱步大人是天下第一名侦探’了——!”
“那家伙,应该是靠谱的吧?”
感受着这哀嚎中的绝望情绪,中原中也突然有些担忧。
……
“感觉昨天晚上好漫长啊。”
达达利亚瘫坐在小汽车的座椅上,皮质的座椅很舒服。
这是中原中也的手下派来接他的车。虽然中原中也会开车,但昨晚确实没休息好,他并不想疲劳驾驶。
于是,两人并排坐在车后座。
“不管怎么说,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中原中也感觉莫名疲惫。
这大概是他度过的最精彩的生日之一了。
“可是疑问也越来越多。”
达达利亚侧头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车到山前必有路。”
中原中也说,“况且,一切无力感的来源都是实力不够。如果你强到能一拳打爆宇宙,那也许就没什么能困扰你了。”
“你说得对。”
仔细想想,主要问题确实还是自己太弱了,达达利亚头顶的阴霾一扫而空,“中也真的是天才,咱们回去就找家庭教师学量子力学和相对论!”
中原中也:“……”
还没学,但已经开始头秃了。
“不说这个了,咱们换个话题。”
揉揉眉心,中原中也说,“我现在十六岁了,你才十四。也就是说我现在比你大两岁,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中也哥哥’呢?”
“你怎么和乱步一样幼稚……”
达达利亚无语吐槽,“不能这么算吧?你八年前才有记忆,也就是说你才八岁。应该你叫我哥哥吧?”
“但是实际骨龄我比你大。你不能因为失忆就否定实际年龄吧?”
中原中也反驳,“假如一个三十岁的人失去了三十年的记忆,也不代表他年轻了三十岁不是吗?”
“可是我不接受叫比我矮的人‘哥哥’诶……”
说不过中原中也,达达利亚别过头去看风景。
“我还会长高的!”
“噗。”
白发苍苍的司机不小心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又一瞬间收住。
他是在黑手党工作多年的老人了,因为年龄大了,不再能适应打打杀杀的工作,所以被安排来当司机。
现在看到这么有活力的年轻人,也会觉得自己年轻了很多。
因为达达利亚这个小子,自己那个一天到晚想过小大人一样的上司,表现得更加孩子气了。
“看在你生日刚过的份上……”
后排,看着中原中也生气的表情,达达利亚犹犹豫豫小声地开口,“中也哥哥。”
“声音太小了,再说一遍?”
中原中也笑得嘴角都要搭乘火箭,飞到外太空了。
“听不见拉倒。”
达达利亚翻白眼。
“话说,中也问你个问题。”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达达利亚问,“你有没有觉得,身边有人在暗恋你?”
……
“啊咻!”
正在审问敌方组织成员的太宰治,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一边皱眉思索是不是因为昨天下大雨淋雨感冒了,他一边加重了手下的力气。
四肢都被带刺的铁环束缚住的男人疼得瑟瑟发抖,皮肤上伤痕累累,青筋突出如连绵的山脉。
他想要尖叫,却被口中塞满的□□堵住。
男人眼眶周围绝望的褶皱是就连最杰出的画家都无法描绘的,深刻的恐惧。
“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
明明是鸢色的透亮眼眸,却给人深渊般的寒意。